頭……好痛……
雲萱眼睛沒睜開,便感覺到了大腦裏麵像被什麼東西錐過一樣,撕心扯肝地疼。
她抱著頭呻吟了一聲:她昨天晚上拿頭撞牆了嗎?怎麼這麼痛的?
對了,她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她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對了!昨天她好像喝了一點酒,然後就醉成了這樣嗎?
可她明明記得,她昨天沒喝多少啊!不會她這麼沒用吧!
啊!今天是大年初一,該拜年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雲萱一邊起身,一邊念叨:“好像還忘了什麼事了?是什麼事呢?”
這個問題直到她看到院子裏一簸箕的餃子才想起來:“天啊!居然望了要守夜的!”
她慘叫一聲,隨後又發現了不對勁:她這麼叫法,慕昱清都不見人影,難道說,昨天他也喝醉了?
除了那幾天要戒備那些要殺慕昱清的黑衣人外,自從慕昱清自己的黑衛來後,他便搬了出去,就住在跟雲萱兩房之隔的東廂裏。
雲萱這個禦賜的院子其實小而精致,從裏到外雖說有三進,但進深多,門戶就深,東西牆隔得不遠,整個能住的屋子除了主屋,就是東西加起來的六間廂房,後麵還有些放雜物的罩房。她一個女孩,住在這小小的院子裏已經很是夠用了。
廚房離得遠一些,在小花園的對麵。估計是上一任的主人還極有閑情地把這裏挖了個池塘,隻是這池塘不是活水,現在更是幹成了一個大坑。
除了那個大坑外,其他的地方都很美好。
雲萱既沒有這個財力,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打理這麼精致的小園子,便沒有準備花木上的人手,因而,從她主院這邊柵欄望過去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風景。
慕昱清不見了蹤影。
他能去哪?雲萱現在隻要一想事情就頭疼,她呲著牙摸到了廚房,把昨天就凍好的餃子下到鍋裏,胖胖的餃子在開水中上下浮沉,看得雲萱饞涎欲滴,她這才想起來,昨天她就沒有吃什麼菜,難怪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她以前經常煮速凍餃子,因而很快便判斷出餃子是不是熟了,她美滋滋地先盛了一碗出去,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吃早飯啦。”
雲萱直到一碗湯都快喝盡了,居然慕昱清都沒出現。
其實那家夥平時跟她也不經常在一間屋子裏呆著,但隻要她一做飯,他一準聞到味兒就來了,今天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又走了吧?
雲萱想到這裏,心裏一涼,急忙放下碗。
便見慕昱清冷著臉站在外麵,黑眸烏蒙蒙地瞪著她,嚇了她好大一跳。雲萱怒道:“不聲不響地站在這兒幹什麼?可嚇人了!”
慕昱清直到此時才確定:這丫頭必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否則一定不好意思這麼囂張。
他放下心來,走到灶台前盛起一碗餃子,慢悠悠地吃起來。
雲萱總覺得這裏頭有點什麼事,她探詢地問道:“王爺,你沒什麼跟我說的嗎?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慕昱清淡定地問道:“你指的什麼?”
雲萱聽著就覺得不好,有心不想打聽,但怎麼也按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有,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一些過分的事?”
她問這個,其實是不怎麼相信的。她以前就是隊裏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就算是實在喝得太多,也隻是倒頭就睡,酒品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