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聽得一個雞皮疙瘩暴起:這人好像不高興了。
她滿心的瞌睡立刻被驚得無影無蹤:“你怎麼了?”
慕昱清冷聲道:“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
雲萱一頭霧水,是真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了這個家夥。
慕昱清看她那樣就來氣,兩手一伸把她拖出被子,按住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啪啪”兩聲,兩個人都呆住了!
慕昱清呆住,他是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多年引以為豪的自製力竟然失去了控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打了那丫頭的?!
雲萱完全是不敢置信:她長這麼大,她的父母都沒有打過她!!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她跟他拚了!!
雲萱掙紮著扭動起來,但慕昱清今天的手勁出其的大,她掙得滿頭大汗,硬是無法從那鐵鉗一般的手中掙脫出來!
頭頂上,慕昱清火熱的鼻息噴到她的頸上,不知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竟挨得她這麼近!
“別動!”雲萱停了一下,她感受到了那兩個字的危險。什麼時候是真的危險,什麼時候是假的危險,她分得很清楚,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進一步地惹怒這個男人為妙。
於是雲萱趴了下來。
雲萱睡覺時隻喜歡穿著褻衣,現在亦是如此。
慕昱清幾乎用了全部的克製力,才把眼睛從她的背上拔開,她這樣懵然的美麗是另一種動人心魄的囂張。
慕昱清聽見自己恍惚是歎息了一聲,低下頭去,在她美麗的蝴蝶骨上印下一吻,下一刻,飛一般用毯子把她裹得嚴實:“以後再不許穿成這樣入睡,知不知道?”
雲萱隻覺得背上一輕,一個柔軟卻炙熱的東西落在她背上,酥酥癢癢的,她嚇出了一身冷汗:“你幹什麼?”
慕昱清被她這一質問,也想起來自己之前是來幹什麼的了,臉再次陰了下來:“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你自己今天幹了什麼?”
她幹了什麼?她不就是下了班跟一群同事喝了酒嗎?
雲萱越想越不對味:“你好像也知道我幹了什麼,你派人跟蹤了我嗎?!”
慕昱清是誰,怎麼可能被她的質問給問到:“哼!你的行蹤隨便找人問問就知道,我用得著派人跟蹤你嗎?你還沒有跟我交代,為什麼要同一群男人吃酒?”
“我幹什麼,用得著你來管嗎?”
慕昱清氣笑了:“好好,我不管你,待你哪一日身為女子的身份被拆穿,到那時,人人皆笑話你是人盡可夫的時候,你也別叫我管你才是!”
其實雲萱自己後來獨處時,也不是沒有反省今天她的失誤,可是叫他一個男人來這樣教訓自己,雲萱卻是不服的:他又是哪根蔥哪根蒜,憑什麼要對自己的生活指指點點?還冤枉挨了這頓打!
雲萱越想越氣,卻知道,這個時候跟慕昱清反駁是不理智的,她氣呼呼地扭過頭:“你要是嫌我煩,你千萬別理我,別當我好稀奇,多想要領你的情!”
慕昱清胸膛劇烈起伏,氣得不清:恨不得把這不識好歹的女人拖出來再打一頓,但剛剛那股氣頭一過,他的手是再也伸不下去了。
他靜靜地平複了一下呼吸,轉身拂袖而出。
走,走了?
這還是他來過的有限幾次沒有在她床上休息便半路走了的一次,雲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豹子“吱”地一聲撲到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