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陽公主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從遠處衝了過來。
她在皇後宮裏久等不至,便知道事情可能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變故,她剛剛不顧一切地跟皇後撕破了臉皮地大鬧,才讓皇後勉強答應調來人馬幫她捉賊,怎麼可能到了這一步,她要容許有些微的差錯放過這個傳說中福怡的救命恩人?
她左等右等,終於等不及了,再點了幾個宮中的人,要親自趕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誰知,她人還沒到,便看到了一場好戲!
晴翠看見了益陽公主,便情知不好,果然益陽公主衝到這些人麵前,劈手就給了晴翠一個耳光,喝道:“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人何用?!”
她又轉向福怡,不耐煩地道:“你在這裏幹什麼,我捉我的賊關你什麼事?!”
福怡看到益陽,才恍然大悟:“你捉什麼賊,你是不是就是看著白大哥不順眼,故意來整治他的?!”
益陽公主怎麼可能承認?她一開始回宮時聽晴翠說了陳姑姑的盜竊行為,是有些生氣,便想叫人來把這陳姑姑給拖走好好審問。
沒想到這一審居然還把那個西埔門膽敢冒犯他的,那個大膽的家夥給審了出來,一想到福怡今天早上的那一出,她原本隻是以為在自己的宮裏處置一個小賊的,這一下怎麼還可能不把事情往大了鬧?
當下她就氣勢洶洶地非要皇後出手幫她,按陳姑姑的說法,他們到了交接班時才有機會把東西夾帶出去,那東西肯定還在這裏。那些東西反正也是擱在宮室裏生灰,八百年都想不起來去看一回,但能借著那一堆破爛釣條大魚,她可是很願意去做的!
益陽跟福怡年紀相差不大,偏偏這個福怡又呆又笨,父皇就是更寵她一些,這叫她怎麼服氣?
她明裏暗裏給福怡下了幾回絆子,都叫這傻丫頭驚險地躲了過去,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把柄,她能放過才叫有鬼了!
她放下那驕橫的姿態,突然對福怡笑了笑:“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快別鬧了,這個人人證物證俱在,就是偷了我的東西,你說是不是?陳姑姑?”
那陳姑姑一路被幾個健壯的宮嬤拖著,來之前被益陽公主連逼帶哄地給唬住了,隻以為自己隻要把雲萱咬出來,自己便會安全脫罪,連連點頭:“沒錯,公主,就是這個小校大人拿的東西!他,他還非拿了我的簪子去,去,說要!”說著,臉上羞憤交加,活像是雲萱把她怎麼樣了似的。
這人,也不看看,憑她那點姿色,雲萱等瞎了多少隻眼睛才能看上她。
福怡氣白了臉,隻會大叫:“你胡說!你胡說!”
益陽卻聽得大樂,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少年英傑竟然有這等眼力,連我的乳嬤嬤也下得去手,白大人,你有何話可說?!”
雲萱站在那裏,看他們吵來吵去,吵了半天,早就聽乏了。她懶懶地,心裏那股屬於自己的,不羈之意又散了出來作怪:“臣無話可說,倘若公主隻憑這婦人的隻言片語便想定了臣之罪的話,臣勸公主,您還是早早地洗洗睡了吧。”
“噗。”福怡被雲萱逗笑了,看著雲萱那些閑淡的神色,她好像覺得自己的憤怒也平複了不少,她安靜下來。
益陽卻大怒:“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本公主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