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位金兄也是個有意思的人,明明他根本沒去見什麼風詩姑娘雨詩姑娘,卻非要說得自己像是見過了對方,一副急色的樣子,也不知是在掩飾什麼。
但對方真正想做什麼,她此時並沒有太多的好奇心,隻要兩方不衝突她不是不可以容忍被對方拉出來遮掩一二。
金鳴興致勃勃地跟雲萱講著他的那些女人經,雲萱想著,沒有對方行這一次的方便,大概她也沒辦法這麼順利地就進來,便賞了他的麵子,時不時地應上一聲。
隨著一聲清亮的女聲:“各位客官,本次花魁大賽正式開始。”嗡嗡嚶嚶的大廳中陡然靜了下來。
雲萱看過去,三樓對麵所有的珠簾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拉開了。
除了死角處的那四間房間,對麵裏並沒有一個附合畫像中人物的存在出現。
雲萱之前不是沒有跟晴川舫的丫鬟套過話,可像這樣大妓院的丫鬟也不是泛泛之輩,她還是個生麵孔,那丫頭十分口緊,雲萱問了兩句,沒問出什麼來,也不方便再問,免得惹來旁人的懷疑,隻好作罷。
還得找個機會再出去一趟。
雲萱暗暗地想著,往肚子裏灌了一杯茶。
那報幕的丫鬟長得甜甜的,對著台中那些起哄的男人深深福了一個禮:“這一年裏,為答謝各位客官對我們的厚愛,我們這次花重金請來了京師第一名妓扇嫵姑娘來為客官們助興,還請各位客官捧場啊。”
扇嫵?
雲萱拜她的好記性所賜,立刻就想到了那個讓她第一次在古代差點吃了個大虧的女人:她居然也來了這裏?
要不是時機不對,雲萱還真想當場把仇給報了。
但現在,雲萱看了看台下那蒙著玫紅色麵紗,嫋嫋婷婷地女人:便宜她了。
扇嫵上了場,就有男人起哄道:“京師第一美女,把麵紗揭了,讓我看看到底有多美,有咱們的煙霞仙子美嗎?”
煙霞仙子也是秦淮名妓之一,來自秦淮河上另一家大型的畫舫。
金鳴不甘示弱:“你煙霞仙子叫什麼美?要我說,詩情姑娘才是真的漂亮!”
不過,他的話被淹沒在了眾多男人的叫罵聲中,氣氛已經開始炒熱了。
隻是在輕聲細語的三樓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罷了。
金鳴話一出口,對麵正中的包廂外幾名武士便同時向他瞪了過來。
金鳴也知道厲害似的,嚇得脖子一縮,嘿嘿笑道:“忘了,這裏是貴人在的地方,可不能像原先一樣大聲喧嘩。”
雲萱又喝了一杯茶,金鳴有些奇怪:“小白,你怎麼光喝水?”
雲萱不動聲色道:“今天又在城裏逛了一天,還來不及休息一下便到了這裏,有些口渴。”
金鳴不以為意:“小白你隨意吧,你也不叫些酒菜來吃吃嗎?”
雲萱問道:“金兄是要吃嗎?”
金鳴嘿嘿兩聲:“我是用過了飯來的,不餓,小白要是餓的話,隻管叫吃的上來,不必理我。”
雲萱也笑:“我今天吃了不少小吃才到的這裏,我不餓。”
她卻不知道,她跟金鳴有說有笑的時候,在對麵的某一個包廂裏,一個人飲酒的手一頓,望著這邊的房間眼如利劍:“她怎麼來了?”
還有,黑甲和黑乙去哪了?
從大牢裏好不容易越獄出來的黑衣人甲和黑衣人乙:把未來主母丟了,求問主上會不會把我們倆大卸八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