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昱清簡直氣得發瘋:這女人她是狼出身的嗎?居然下手這麼狠,要不是他動作快,一半的舌頭就要被她咬下來!
他現在不能開口,一開口血就往外湧。
自己辛苦抗爭了這麼些年,到底是在為誰辛苦為誰忙?!
慕昱清突然感到一陣蕭索,他背過身去。
對峙的雙方有一方泄了勁,雲萱有些無所適從,她茫然地站在原地,往外走了兩步。
她來本來是為了扇嫵的事,可怎麼會搞到這一步?
她知道其實他也過得不容易,她心裏盡管酸澀,卻不怪他沒有頂住他父親的壓力另結新歡。
這原本不是該他一個人扛起來的事。
“對不起,”話一出口,她連自己都要嫌棄:這完全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夢回多少次,她幾乎都以為自己是變成了一個男人,這種錯亂的感覺有時候她甚至會惡心。
雲萱艱難地說道:“我不該來的。”
她慢慢地走了出去,直到走出涼亭的那一刻,她的手突然變被拖住了。
她聽見男人深重地歎了一口氣:“別走。”
雲萱的眼淚一下落了出來:“別走?那我是什麼呢?你為什麼要讓我別走?”
“你是,我愛的人。”慕昱清直到說出了這句話才知道,原來有時候有些話並不難出口。
“你愛?你用什麼來愛?”雲萱心裏酸澀得像塞進了一顆酸桔。
慕昱清沒有馬上說話,雲萱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她一根根地想掰開他的手指:“放我走吧。”
慕昱清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雲萱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像燙了他一下一樣讓他一縮:“你給我時間。”
“給你時間?”雲萱一下激動了起來:“我要怎麼給你時間?要給時間的話,也該是我不是你啊!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自己都嫌棄我自己,我,我不想讓你後悔的!”
慕昱清道:“你相信我。”他的話說得不快,隻有四個字,但每個字都像砸在她的心裏。
雲萱痛哭失聲,像一頭失落的小獸:“我怎麼信你?我要當你的小妾嗎?”
“小妾?”這女人可真會氣他,他在那個男人逼得最緊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讓她當自己的小妾,她的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居然會信他能這樣的侮辱她,侮辱他們的感情!
他咬牙切齒地扳起她的臉頰:“小妾?那是什麼東西?你看著我,再跟我說一次!”
雲萱囁嚅著不敢出聲,咬咬牙:“那你是什麼意思?”聲音頭一次低下來。
慕昱清走過來,將她整個人包在懷裏:“你信我就是。”他重複了一遍。
盡管他要怎麼做雲萱並無底氣,但他這樣虛無地說法竟奇跡般地安慰了她的不安,她點點頭,伏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髒“咚咚”地一下一下跳動,那顆從來沒有安定過的心竟真的開始和著他的頻率,一下,一下,平靜了下來。
這是一個不帶有任何雜質的擁抱,兩個人都互相在彼此的擁抱中汲取著能量。雲萱不想開口,生怕破壞了這裏的氣氛。
一片落葉在這時落到了雲萱的脖子裏,刺得她的皮膚有些發癢,她不安的動了動,抬起頸脖,想把那葉子抖動下去,她剛剛一動,那人的臉又猛地落了下來,一雙嘴唇再一次含住了她的。
雲萱立刻想起剛剛他那強烈的侵占性一吻,開始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