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叔可忍,嬸都不可忍!
雲萱氣得嘴炮技能全開:“你什麼意思?以為我沒事愛往深山老林裏一鑽,把自己脫光光的,願意讓陌生人看到?”
她這一質問,白衣男立刻就想起了那難堪的一幕,他窘迫地低下頭,剛剛高昂的氣勢頓時消減了不少:“姑娘,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不是這個意思?現在被人看去的是我不是你,你別搞得好像我把你強了的樣子。還有你,死豹子,你給我立刻把問題交代清楚了,否則,看我下次還給不給你肉吃!”
怒氣上頭的雲萱顯然忘了,豹子現在找到了自己的正宗主人,哪裏還可能會在乎她一點小小的威脅?
雲萱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不已,但沒想到,豹子的小身子居然一震,立刻從那姑娘懷裏跳下來落到地上,一邊搖著尾巴,一邊向她作揖,活似是在討饒。
雲萱還沒見過它如此擬人化的動作,立刻就目瞪口呆。
她驚訝至極,旁邊的那兩個隻會比她更加驚訝:“你居然讓電兒認了你為主?!”
那姑娘不敢置信地問道。
雲萱粗魯地拎起豹子的後頸皮,將它的毛狠狠地揉亂:“什麼認我為主?我又沒把它當成仆人。”
她說完便點著豹子的小鼻尖怒道:“你下次再這樣不打招呼地害人,我一定拔光你的毛!”
再一看那姑娘像是又受到了驚嚇一般,雲萱還真有點不忍心一氣又一次地嚇她,便放下豹子,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那兩人都沒出聲,雲萱便朝外走去。
她其實心裏有點忐忑,但如果她死死地賴著這兩個人,反而是著了相,還不如欲擒先縱,就是不知道,那兩人會不會上鉤。
幸好,還沒有走多遠,一聲清越的“姑娘”傳了過來:“姑娘,能否把在下門派的貂兒還給我們?”
雲萱順著他的眼神看下,豹子果然搖著尾巴,慢騰騰地跟在雲萱身後。
雲萱怒了:“你看我像是把你們家貂兒給騙走了嗎?分明是它要跟著我吧?!”
一邊她一說,豹子還配合地搖了下尾巴,像在表示讚同。
白衣人也像極為不好意思,但不知為何,還是堅持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還請姑娘見諒,電兒它必是認了姑娘為主才會跟著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將血契解了,把它還給我們?”
雲萱莫名其妙:“什麼血不血契的?是你們自己沒能耐讓你們養的貂跟著你們,現在反而要怪我太有魅力了?”
雲萱是什麼人,她要有心跟人打嘴仗,一般人怎麼可能勝得過她?便連在雲家,像餘氏那麼厲害強勢,也從來沒在她手裏占到過半分便宜,更何況這兩個一看就是初出茅廬的小家夥?
白衣人果然被堵得無話可說,雲萱冷哼一聲,趁勢逼近:“喂,你剛剛還說要對我負責的,現在就把話忘了?還要把我唯一的小夥伴也奪走,這種事你居然也幹得出來。來說說,讓我看看你們這是什麼名門大派養出來的弟子,心性如此讓人發笑。”
雲萱本來隻是故意激怒他們,以她本來的想法,想必能夠連盧臨那等喪行敗德的兒子都能保護的人能有多少底限和道德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