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茅屋已經塌了半邊,還好尚餘一個小角落是完好的,三個人擠在那個角落裏一邊烤火一邊說話。
筱鏡看了看外麵的雨勢,擔憂道:“雨越下越大了,要是這樣下去,隻怕我們今天去不了蕪州城。”
宇白把火堆上烤著的衣服翻了個麵,不在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在此地歇息一夜吧。”
他說話的時候,看了雲萱一眼。
雲萱以為他怕自己不願意,但這小茅屋的確逼仄,便道:“若是我們三人擠在一起,隻怕也躺不下來。”
雲萱滿以為他要向自己抬杠,沒想到,宇白點了點頭:“沒錯,我等一會兒把那個地方理一理,你們在這裏躺著,我去那裏睡一夜。”
他指的那個方向上麵堆滿了破舊的雜物,或許是年月太久,還散發著一股極為難聞的黴爛味。
筱鏡不讚同:“師兄,那怎麼能行,那個地方也太——”
“出門在外,哪有那麼多講究,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下了。”宇白淡淡地打斷了筱鏡的勸阻。
雲萱原以為像他這樣的人一定不肯委屈自己,沒想到,他還挺知道讓著人,讓她看這人的印象也好了一點。
這雨果真越下越大,天色剛剛暗下來,屋裏便到處開始滴水,除了他們呆的地方,連宇白剛剛整理出來的位置都漫起了水漬。
因為他已經做出了決定,筱鏡也沒有再勸止,到了要就寢的時候,筱鏡和雲萱一人一邊,圍著火堆躺了下來,便看見宇白站在屋子的另一處唯一一個地方,水跡已經漫到了他的靴子。
他這個樣子,根本不要想能夠躺下來睡一覺。
筱鏡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麼,但她神色擔憂地瞥了眼雲萱,沒有出聲。
雲萱不覺,她今晚仿佛是特別冷,已經離火堆很近了,仍然像是要凍得發抖。這反常的狀況讓她根本沒法子注意這師兄妹倆人的動作。
筱鏡取出一顆丸藥遞給她:“這是我們師門的健體丹藥,你吃吃看,裏麵放了不少大補的藥物,應當能暖暖身子。”
雲萱倒不擔心這師兄妹二人會害她,以他們的本事,如果想要害自己,根本不必采用這樣直白的方式。
她大大方方地接過丹藥,喂到了嘴裏咽下。
不一會兒,她腹中便升起一股溫熱之氣,向著四肢百骸而去,暖洋洋地漫滿了全身,果然像筱鏡說的那樣,十分地暖和舒服。
雲萱在這暖洋洋的溫度中被包圍,困意一撥撥襲來,歪頭睡去。
而一邊原本應該睡著了的筱鏡慢慢睜開眼睛,她抬起頭試探地叫了一聲:“雲小姐。”
雲萱不答,她已經完全睡死了過去。
黑暗中,屋子另一邊已經像化成了石像的男人動了動:“她睡著了?”
筱鏡伸手推了推雲萱,雲萱酣睡如常,這才道:“不錯。”
宇白緩緩走出陰影,假如雲萱這時醒來,便會發現,他平常溫淡的眼睛裏漾滿了不知名的興奮:“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筱鏡起身讓到一邊,宇白蹲下身來,扒開了雲萱的衣服。
筱鏡原本是默默地看著,見宇白手腳不停,已經觸到了雲萱的肚兜,叫了一聲:“師兄!”
她咬咬唇:“雖然我們是為了她好,但我們這樣做,要是她知道了的話,不是在逼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