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啟帝年輕的時候在武道之上多有浸淫,這些年也一直勤練不綴,誰不知道他的一身功夫早年不僅助他躲過了刺客的暗殺,還生擒過他們幾次?
他被郭佩兒一番話倒真勾出了幾句表現的心思:畢竟,珍妃如此年輕貌美,哪一個雄性不想在漂亮的異性表現一番?即使是皇帝也不能免俗啊!
他豪情頓生:“愛妃想看朕舞劍嗎?”
郭佩兒柔順地笑道:“隻要是皇上舞的,不管是什麼,臣妾都愛看。”
鳳啟帝哈哈一笑:“馬屁精。來人哪,去取我的劍來!”
鳳啟帝生病綴朝的事直到快到京城才傳出來。
慕昱清將手裏的紙條點燃:“病了?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病過?我幾乎,以為他是不會生病,也打不倒的。”
雲萱知道,越是臨近京城,的他的心情就越是不平靜:“人年紀大了怎麼可能不生一點病?你不必太過擔憂。”
慕昱清憂慮道:“擔憂?是得擔憂了,他也不知道病到什麼程度,萬一我們回去,病得連醒都醒不了,我們的婚事可還怎麼提?”
雲萱一時倒還沒想到那上麵,她想了想,問道:“消息上沒說皇上是什麼病嗎?”
這正是慕昱清最鬱悶的一點:他在皇城裏經營了這麼多年,事到臨頭,卻發現人還是不太夠用。
要是母親還在,說不定消息會更加明朗。可他比別人更吃虧的,就是他沒有一個身在後宮的母妃,因而,對其他幾個兄弟而言,十分簡單便可以打探到的消息,他要比別人多廢十數倍的功夫。
他搖頭道:“沒有,”頓了頓:“我,在內宮裏並沒有什麼人。”
雲萱卻沒注意到慕昱清話裏隱含的意思:“那有什麼,咱們又不是去做鬼祟之事,皇帝要是答應了我們的親事還好,要是不答應,我們走便是,你我如今的情份還比不上那一紙婚約嗎?隻不過,他有可能一氣之下把你貶成庶民,你,你可不要後悔就是。”
慕昱清靜靜的看著她,眼神黑得像一潭深水。
雲萱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仔細回想了一遍:“難道說,你其實還是不甘心,還想著要那個?”她手指朝上指了指,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慕昱清眼中的那兩潭水立刻動了起來,他像是深得要把雲萱吸進去:“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哪怕沒有名份也無所謂?”
兩人雖沒有在一起交流過這個問題,可慕昱清再明白不過,麵前的這個女人有多驕傲:她即使是麵對父皇也不願意低下頭顱,卻願意為了跟他在一起去承受世人的流言蜚語。
雲萱卻聽這話怎麼聽怎麼古怪,她想了想,終於找到其間的漏洞:“喂,我說的我願意沒名份地跟著你,前提條件是你沒有別的女人啊。”
慕昱清好氣又好笑,剛剛的一點氣氛頓時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破壞得幹幹淨淨,她到底是生著一個什麼腦袋啊?怎麼會相信自己會委屈她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他擁住她:“謝謝。”謝謝你願意這麼全無保留地信任我,無論我是王爺還是庶民都願意跟我在一起。你愛我,不是愛我的權勢,不是愛我的英偉,你隻是單純的愛我這個人。
你的驕傲和防備我最懂,也因此,卸下了心防的你倍加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