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琚瞪了她一眼:“你再笑,我就抓你見官,說你私闖民宅!”
那小姑娘不怕,叉著腰得意洋洋:“哼,你少嚇唬我,我才不怕呢,我爹就是官,他們誰敢抓我!”
那表姑娘見他們兩個說話,根本不理她,再一看床上的人,聽見雲琚說話的語氣,不甘寂寞地哭叫起來:“我不能活了啊!爹娘,我對不起你們,我失了清白!我不活了啊!”
她在三個月前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間女子,隻會這些女人們之間的打鬧哭號。
雲琚跟普通的男人一樣,最聽不得女人無理取鬧地哭叫,聞言頭疼地皺起眉來:“別哭了!”
羅衣小姑娘一張甜甜的小臉上這時卻滿布著冷誚之意:“哼,說叫著去死的人,一般都不會死,你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這裏是外男所在的地方,你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表姑娘一愣,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可她更知道的是,如果這一次不能成功,她的榮華富貴夢才會從此以後就要徹底了斷了!
她一骨碌滾下床,當真要去碰那柱子,而門口的兩個人居然跟其他人的反應那麼不同,沒有一個人來拉她的!
雲琚此時的酒醉已經好了些,被夏日的熱風一吹,他完全清醒了過來:“這位姑娘,你還沒有回答雲某的話,你在金員外的床上幹什麼?!”
“員外?!”表姑娘愕然回身:“不是雲大人嗎?”
雲琚此時已經徹底肯定,冷笑了一聲:“我才是雲大人,你睡了的那位‘表哥’,他姓金。”
表姑娘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姓金?!”她尖叫起來:“我不信!”
抓狂的人不止一個,雲萱幾個走了大半日,舍莫爾大叔卻一直茫然地搖頭:“這裏越來越不熟悉啦,王妃,我們不能再走了,等天黑後看天神的指示吧。”
雲萱聽到之後,像得了赦令一般,對前麵悶頭行走的蔣玥道:“聽見了吧?蔣大夫,你死心吧,別亂走了,要是越走越遠,那可就是白費了工夫。”
蔣玥自從得知迷失方向之後,就一直哭喪著臉,聽到雲萱的喊話,沮喪地道:“我完了,我完了。”
他這半天的話,把“我完了”這三個字起碼重複了一萬遍,雲萱都聽煩了,就算是運氣不衰,被他老是這樣唱著也得唱衰了啊!
舍莫爾大叔一直樂嗬嗬的,此時也終於受不了蔣玥老是說“我完了”,正色道:“蔣神醫,天神說,我即真言,你不能一直念,不然的話,你念了,天神聽到,會把你的話當成許諾,讓你成真的。”
蔣玥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我說舍莫爾,你不是為了讓我閉嘴,故意編的瞎話吧?”
舍莫爾一本正經地道:“怎麼會?沙漠裏的行客從來不說謊話。”
雲萱暗笑,舍莫爾這半神棍的話還真叫蔣玥信了,不過隻要他能閉嘴,別說舍莫爾假托神明了,就是說地獄惡魔來嚇唬蔣玥,她都完全能夠接受。
不過,還有一件大事,她差點都忘了跟舍莫爾說:“我們的水還夠幾天的?”
失掉的那三匹駱駝,其他的東西倒不重要,隻有一匹駱駝裝著幾囊袋的水,夠他們三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