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從年頭到年尾,時間過得如飛一般的快,轉眼就是春天到了,北疆的雪也化了。
慕昱清說的那些人經過一整個冬天的籌募,也陸陸續續的到了位,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們夫妻倆將要麵臨短暫的分離。
雲萱倒還好說,倒是慕昱清在她走之前的那幾天拉著她狠狠地做了好幾場,她走的那一天差點起不來身。
而到了城外,等雲萱發現某個不在這兒的人卻騎著馬,在馬上靜靜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兒?我們不是在門口分別了嗎?”雲萱驚訝的問道。
慕昱清揚了揚眉:“是你跟我分別,我又沒有跟你分別。”
還能這樣?!雲萱目瞪口呆,她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個人這麼無賴呢?
但是,這些人是他招的,東西也是他籌集人去買的,她所做的,就隻是從金鳴那裏騙了一點錢。,
關鍵是,這個人他很陰險,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底下跟那些招募的人見了麵,看看他跟那些人熟悉的樣子,而且那些人對他隱隱有所尊敬,看來他是用什麼手段在私底下折服了別人。
看看吧,雲萱這個正式的教官在這裏沒有人理,而慕昱清的馬旁邊圍滿了人,有人在跟他大聲地打招呼:“喂,上次你摔跤,你贏了我我可不服,咱們得去了再去比。”
說話的是一個膘肥體壯的壯漢,他話裏的口氣好像他並不認識慕昱清,慕昱清也無意澄清,淡淡的搖了搖頭:“你打不過我。”
奇怪的是,他這樣類似挑釁的話並沒有讓那個人覺得受辱,那個人不服氣地聳了聳鼻子:“咱們走著瞧!”
有人在旁邊哄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就認了吧!上次你挑戰了六回,人家六招就給你打敗了,你準備現在承受第七招嗎?”
那壯漢瞪了眼他,晃晃拳頭:“我打不過他,我還打不過你嗎?”
雲萱都看傻了,見說話的人越來越多,紀律越來越鬆散,忙吹了哨子,大聲喝道:“出發!”
黃沙漫漫,而一隊螞蟻一般的人在沙與天之間的土地中極力劈開了一條線。
走了沒有多遠,有人就開始不滿起來:“為什麼要走路?為什麼他們能騎馬,我就隻能走路?”
那些人不滿的人正是慕昱清,雲萱見他成了千夫所指,心中暗笑,卻壞心眼地不打算給他解圍,有心看他到底能怎麼樣。
慕昱清卻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騎著馬悠然前行。
他們招募的人本來就有一些地痞無賴,這些人都是最不願意吃虧的。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個時候看見有人騎高頭大馬,就算知道自己得不到,但是他們的脾性使然,不攪一攪混水哪裏能舒服?,
慕昱清不管,雲萱卻不能不當一回事兒,她隻有暗暗瞪了一眼那個破壞紀律的人,喝道:“都不許說話,全速前進!”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人大聲叫喚著倒在地上:“我走不動了,我要騎馬!”
這是在故意給她找難堪來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讓,一旦退讓,她在這個隊伍裏的權威就會下降,這裏頭的人本來就龍蛇混雜,雖然能力各有強弱,但是誰也不服誰,如果不能真正的鎮住他們,他以後就不要再想去當教官了,不被別人欺負死已經算不錯了。
不過,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某個一言不發的人,想來她是不會落到被人欺負死的下場,,但是,她說了那個隊伍由她來帶,如果自己帶不好,就算是最後有人給他收拾爛攤子,自己的臉麵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