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不看他們的神色,繼續說道:“當然,諸位可以繼續討論。”
說完這些話,誰還敢不把狄王爺,不把狄王妃不放在眼裏?
雲萱笑眯眯地等了一會兒,那些老家夥查然沒有繼續,才心滿意足地幫曾銓搖著輪椅下了大政殿。
耳朵聽見那些人爭執的聲音又大了起來,雲萱的心裏也不覺得特別慌了。反正她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那些人什麼態度已經不關她的事了。
在回宮的路上,雲萱突然感覺到視線範圍內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她凝了神,猛地一回頭,,頓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扇嫵!木朋?我眼睛沒花吧?怎麼會是你們倆?”
扇嫵這個時候看雲萱還有點不自在,拉了木朋推他:“你說。”
木朋卻很不待見雲萱,壓根一副不想看見她,恨不得把她連同地都一起洗掉的惡心樣。
雲萱卻顧不得這麼多,能在這裏碰到這兩個人,要麼這倆是特意來找她,要麼,這倆在宮裏埋伏著在幹什麼壞事。
雲萱一手一個,把他們揪著往僻靜角落裏一扔:“好好說,你倆究竟是想幹什麼。”
扇嫵和木朋兩人相對苦笑:誰叫自己以前對人太不友好,現在,他們的報應似乎要慢慢來了。
雲萱哪能想到他們還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道:“你要是不說,我直接把你們送給慎刑司!”
慎刑司是什麼樣子,根本不用雲萱跟他們描述,這兩個跟著慕昱清做事,多多少少都猜得出來。
木朋不情不願地開了口:“我來救你相公的命。”
雲蒙“哦”了一聲:“你不會還想幹你的老本行,祈福治病騙人吧?”
木朋一副受一莫大侮辱的樣子,暴跳如雷:“我這是真的真本事,你別亂說!”、
雲萱撇了撇嘴:“那你說說,我相公什麼毛病?”
這人雖然討厭,但有時候說話還意外地能搔到人的癢處。
木朋道:“血液如沸,高溫不止。”
雲萱幾乎要跳起來:“誰告訴你的?!”這也太恐怖了吧,慕昱清的毛病她還沒傳出去呢!
木朋道:“你隻要相信我能治好他就行了。”他補充了一句:“而且,如果沒有我,你相公隻會死得更快。”
雲萱此時心亂如麻,她當然希望有個人來救慕昱清,哪怕是讓他好過一點,不必每時每刻都麵對這樣的痛苦折磨。
可是這個人現在突然蹦到了她麵前,她反而有些覺得不真實了。
不過不真實的事很多,雲萱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我怎麼相信你,畢竟,你也知道,我們之間之前有些不友好的事發生。”
木朋看了看雲萱:老實說,在他夢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自然也就成了變數的那一個。
測算命運的,最討厭的就是遇到變數。
尤其是他看到的那個人因為這個變數而命運波折,受盡苦難,他怎麼可能不開口阻止這一切?
木朋隻是道:“我連你們那個秘道都知道,我是世外之人,隻要我想知道,並不是難事的好嗎?”
雲萱現在真是討厭一個拿“世外之人”當免死金牌的人了。
她靜靜盯了木朋一會兒,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找出這個人的破綻。
她用了自己特殊的能力去透視他,但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隻是,她很清楚,假如拖到柳神醫和蔣玥就算是不惜命地拚命趕來,要是真的晚了,那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