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背影,真的是你。”
沈楚白獰笑著,犀利的目光慢吞吞的掃過她的臉。時而皺眉時而放鬆的動作,令她覺得他正在思索一些很血腥的問題。
比如說該如何將她殺人滅口等等,或者是用別的辦法折磨她。陰森森的,看的她頭皮發麻。
“是,就在你和奕柔柔公開交往的時候,你和學校的實習老師也在勾搭。有人親眼見到過,你們在辦公室裏的醜事。
也許你們顛三倒四很多次了,我要不是親眼看見,也不會信。全校的優等生,最完美的沈公子,居然腳踩兩隻船,不知羞恥。”
涼夏其實並沒有親眼看到,當時她經過那裏,遇上個隔壁班的同學。對方跑的很急,一下子撞到了她身上。
手機也掉在了地上,涼夏撿起來還給對方的時候,視頻還在播。
就那麼一眼,她就認出來沈楚白了。不過女的不是奕柔柔,頭發要長的多。
然後那個同學神秘兮兮的拉她過去看,但是她沒勇氣走進去證實。她們的動靜驚到了裏麵的人,涼夏本能的就跑了。
她會這麼說,也是試探他,不曾想他做賊心虛,真的承認了。想到此她更加惡心,曾經還喜歡過他,一想起來就和吃了蒼蠅似的。
“誰告訴你我在辦公室的?你從來不去教學樓的辦公室,涼夏,說出來我不會難為你。”
“行了吧你,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看緊奕柔柔別找我麻煩,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還有,”
她拿起了五百萬的支票,“我替山區的孩子謝謝你,難道你也會做件好事,算替你未來的孩子積福。”
沈楚白此刻的表情已不能用扭曲來形容了,涼夏敢肯定,這時給他一把槍他也會毫不猶豫殺了自己。
“哥,你們怎麼要聊這麼久!”
沈伊諾帶著奕柔柔推門而入,屋子裏怪異的氣氛令兩人麵麵相覷。沈楚白的臉色風雨欲來,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涼夏不再理會他們,經過奕柔柔身邊的時候,她脖子上的項鏈引起了她的注意。
“夏夏,我能不能看下你的鏈子?”
奕柔柔眼睛尖,那個形狀,和她在雜誌上看到的,太像了。
涼夏也不扭捏,大方的拎起來給她看。這下沈伊諾都有些嫉妒了,她脖子上的,不是約瑟芬的月亮,又是什麼。
“真,真好看,很配你。”
奕柔柔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奕輕城送的。那是沈楚白答應去拍賣會標來作為訂婚禮物的,奕輕城要什麼買不到,偏要買這款。
擺明了是和她過不去,這是示威。
“哼,好看什麼,說不定是假的。憑她的收入,怎麼可能買得起。”
沈伊諾嘴上說的輕巧,眼神卻不是這麼說。她本身就是設計師,又是沈家的小姐,珠寶見過不少,當然清楚那是真的。
心裏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氣的胃疼。
涼夏才不在乎真假,她惱火的是奕柔柔陰魂不散糾纏自己。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今後的日子,有的煩呢。
比賽的事情已經忙到焦頭爛額,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沒有消停的時候。她忽然就心累,真想跟著奕輕城跑到美國去算了。
“他難為你了?”
蘇羽趁著吃飯的時候把涼夏喊到一邊,要不是辦公室人多嘴雜,他早就揮拳上去了。
“沒有,你別鬧事。”
“你不用替他遮掩的,那種人太無恥,你好說話隻會難為自己。”
涼夏不想他再做出衝動的事情,一個勁的說沒事。吃晚飯蘇羽還是不放心,臭著一張臉。
“我真沒事,從前吧,奕柔柔一打擊我,就會特別的生氣,鬱悶,特別悲觀絕望。導火索可能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比如打翻了水杯、找不到急用的東西、迷路、生病……
就像一根刺,紮破了心裏積攢疲憊的那個氣球,然後委屈四散開來,連呼吸都覺得累。後來我學會躲起來大哭一場、大吃一頓,或者大醉一回。
總是想辦法排解,不放任自己陷在不快樂裏。”
蘇羽還想說什麼,電梯已經到了。涼夏要去找材料,揮揮手讓他先上去。
沈楚白到了公司那股子鬱悶氣都沒有消除,約瑟芬的月亮被一個匿名客戶標走,他是知道的。
本來並不是什麼大事,再換個禮物就好了。可是,標走的居然是奕輕城。
他隱隱覺得那個男人,對涼夏很不一般。如果說她要借機打壓奕柔柔,故意巴結自己的叔叔,說得過去。
可是奕輕城的行為,完全是男人對女人的態度,太不正常。
“總裁,您臉色不太好,不然我送您去醫院看看?”李宴樂陪著小心,戰戰兢兢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