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沈家的別墅門前,也早已彙集了眾多的新聞媒體記者們,大家躍躍欲試的準備搶先奪得頭條。
李宴樂負責協調婚禮的準備情況和相關事務安排,還有婚禮現場演奏的樂隊成員們,也紛紛到達沈家的豪居大宅,婚禮前期工作已逐步到位。
“伊諾,你大哥結婚幹嘛不開心啊?”範文芳敲門進入女兒的房間,“我進來幾次你都在發呆,想什麼呢?”
“蘇羽說,等大哥的婚禮結束,就對外宣布我們的關係結束。”沈伊諾抽抽搭搭哭了起來,“他好狠的心,一點餘地都不給我。”
“你啊,這是自作孽。女孩子一門心思的去倒貼,別人肯當回事才有鬼。”
範文芳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下她的頭,“你為了蘇家,前後張羅,還要你爸拉下臉去求人。你看看,得到什麼了,就是一個白眼狼!”
“媽,我不想和他分開。這輩子我隻要他,我誰也不要……”
沈伊諾哭的傷心,範文芳又氣又心疼。氣的是蘇羽的薄情,利用完就丟。疼的是女兒的一片癡情,用錯了地方。
這是造的什麼孽,攤上這麼個男人,唉。
“好了好了,說不定他說氣話。沒有了你,蘇家的事情誰去抗。他為了自己的爹媽,還有他爺爺,最後還是得求你。”
範文芳勸說了幾句就出去忙了,沈伊諾望著鏡子裏哭腫的眼睛,陰毒慢慢湧了上來。
胸針被她捏在手裏變了形,刺破了皮膚溢出血來,她也不覺得疼。她的視線逐漸回到了手機上麵,看著蘇羽回複的信息,一顆心落到了穀底。
“他還是不願意,嗬嗬,哪怕是沒有了榮華富貴,他依然不願意。蘇羽,你就這麼一意孤行,這麼固執嗎?”
沈伊諾忽然用力把手機砸到了牆上,摔的四分五裂。她氣得全身哆嗦,桌上的東西全部被她掃到了地上。
“蘇羽,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你不能丟下我,不能……”她不停的囈語著,猶如中了魔怔。
而別墅外麵,吉時一到,迎接新娘的銀灰色勞斯萊斯婚車,在十一點多鍾時從現場出發。
誰也沒有留意到沈家二小姐的瘋狂,大家都沉浸在婚禮的喜悅中,沒人顧慮她的感受。
十二點鍾前後時,沈楚白的婚車到達莊園,沒有設置什麼幽默的花樣。
按照傳統的程序,在新娘子家中完成準備後,到下午一點多鍾時,沈楚白和奕柔柔充滿甜蜜的走出家門進入婚車,兩人浪漫地手牽手乘坐著豪華婚車,等待攝像師的拍攝。
“楚白,我好幸福,好激動。”
“啊?”他楞了楞,“哦。”
“你不開心嗎?”奕柔柔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涼夏穿著一身青花瓷的蓬蓬裙,高貴典雅的站在奕輕城身邊。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那麼多人站在門口,她一眼就瞧見了這兩位,更何況是沈楚白。
無可否認的,奕涼夏真的很美。就好像古典的中國水墨畫,不需要過多的裝飾,簡單清雅,就是她最好的詮釋。
奕柔柔抓緊了手裏的捧花,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肩上。沈楚白回過神來,沉默不語,心塞的很。
他看到了奕輕城旁若無人的將涼夏的頭發夾到耳後,熟練的仿佛做過了一千次,成為了身體的本能。他們的關係親密無間,眼神與眼神的交流,羨煞旁人。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天生就是一對,誰也插不進他們的默契裏麵。奕輕城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她嬌羞的笑著。
越看越鬱悶,沈楚白搖上了車窗,厭煩的閉上了眼睛。
“老公,你是不是在怪我,動物園改建的事情,是我不好。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張說要改建,你生我氣是應該的。”
奕柔柔楚楚可憐的望著他,“我會找機會和媒體說清楚的。”
“你叫我什麼?”沈楚白有點茫然,“我沒聽清楚。”
“老公啊,我們都訂婚了,這麼叫有什麼不對。”她羞澀的低下頭,“我練了很久呢。”
“哦,對,你說的對。”好像有什麼東西撤離了他的身體,沈楚白心裏空落落的,慌的摸不到邊。
“改建的事情……”
“以後再說吧,這事急不來。我不怪你,那種場合下你隻能這麼說。不過,以後有什麼想法得和我說一下,我也要和董事會交代的。”
沈楚白這才正視她的臉蛋,驚豔在他眼中散開。他暗笑自己的神經質,有了這麼美的老婆,這麼厚的家世,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嗯,我知道了啦。”奕柔柔無比委屈,又不好發作。她也想凡事都能商量,可他最近跟變了個人似的,什麼話都不願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