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澈哈哈大笑,看著這頭被自己惹怒的,文弱書生一樣的男人。揮了揮手,讓手下把他拉開。
六七個身材健壯麵無表情的男人同時躥上來,一個去扯他的後衣領,一個拉住他的手肘,一個用拳頭揮向他的肚子,一個用腿把他帶倒。
沈楚白沒學過手腳功夫,憑的全是本能的反應。和這些專業的社團人員相比,不堪一擊。
“這位是沈家的少爺,意思下就算了,別傷了人。”西澈用日語說道。
那些人知道不能真傷了他,沈楚白打得凶,他們就往後退一退,瞧準空隙再圍上來。與他打持久戰,最終寡不敵眾,漸漸的疲於應付。
“京極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涼夏實在不願意他們明天上頭條。
“這個混蛋傷害過你,你還護著他!”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何況他自作自受已經在罪孽中了,你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京極西澈看了一會,低身鑽進車子,關上車門,降下車窗。
看著被纏鬥在中間,一時脫不開身的沈楚白,道:“下次要偷襲敵人,記得別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可沒多少耐心。
再敢來惹涼夏,就不是拳腳這麼簡單了。”
外麵這麼大的陣仗自然引得周圍不少人觀看,一幫人離開後百裏靖走出來說道:“乖乖,這個漂亮男孩子真不是好惹的,大有來頭啊。”
涼夏頭疼不已,她看了看嘴角流血的沈楚白,好意過去扶了一把。“去店裏收拾下吧,我那裏有藥箱。”
“不用了,他是誰?”
“一個朋友,你不想進去我送你去醫院。”
沈楚白點點頭,“坐我的車吧。”
一路上各自沉默,醫院裏一整套的檢查下來費了不少的時間,涼夏跑上跑下,最後醫生建議病人住院觀察下。
“隻是小傷,住院沒必要吧。”她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腦震蕩一時半會是看不出來的,我隨便你們,不過後期有什麼情況再來醫院就不好說了。”
她看了看沈楚白臉色確實不太好,畢竟事情因她而起,住院就住院吧。
外麵轟隆隆的打雷,不一會瓢潑大雨嘩嘩的下了起來。涼夏瞥了眼牆上的鍾,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我給奕柔柔打電話吧,讓她過來照顧你。”
“不,”沈楚白著急的拉住她,“她不方便,你不能留下來嗎,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
涼夏輕輕的抽出了手,“是我大意了,她一個孕婦過來是不安全,我等雨停了就走。”
“那個日本人,”他頓了頓,“和你是什麼關係?”
“沈楚白,你不覺得很搞笑嗎,他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難道還要跟你解釋?”
涼夏懶得再和他廢話,徑自走到了窗口,外麵的雨大的實在離譜,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我隻是怕你受傷害,”沈楚白斟酌了一下,猶豫著說:“過去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信任。
夏夏,如果我可以把學校那件事調查清楚,我們從頭再來,好嗎?”
她吃驚的回過頭,仿佛聽到了什麼怪異的言論,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不是真的腦震蕩了吧,我們從頭再來?!”
“是,我是認真的,”他擦了擦嘴角的傷口,“從前你告訴我沒有做那些事情,我也曾懷疑過。是我鬼迷心竅.
涼夏,給我個機會,我決定一樁生意也不過是幾秒,但是從頭再來是想了一晚上的。我是認真的,真心的。”
涼夏“噗”了一聲,唇一勾,“你對奕柔柔是刻骨銘心的愛戀,你不是說過見到她就知道,未來的妻子是什麼模樣了嗎。”
他一滯,沒話反駁。
“我不知道所謂的刻骨銘心會是什麼樣子,但是她有了你的孩子,和你幾年的情分,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不愛也罷,不想也罷,都必須負起責任來。至於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和你再有什麼前緣後緣的。”
涼夏原不想再和他說這些,不過最近他的反應實在太奇怪,逼得她不得不把話說絕。
“我曉得你想說什麼,奕輕城是我的選擇,就算是下地獄,也是我願意的。請你不要再自以為是的過問我的事情,指手畫腳都沒有資格。
我和你之間,就好像旅途中跑錯了便利店一樣,就是個擦肩而過的錯誤。”
沈楚白陰沉著臉,房間裏的氣氛比外麵的天氣更加的壓抑。他已經把姿態放的這麼低了,想不到奕涼夏非但不領情,反而還極力撇清他們的關係。
“你休息吧,我代我朋友和你道歉,但他受過係統的訓練,你下次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涼夏善意的提醒,“日本的京極家族不是好相與的,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