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名字這種東西倒是無所謂,既然他開口了,就隨他去吧。
這天晚上,奕輕城就擁著打著小呼嚕的泰迪犬睡去了。而在他旁邊一直備受寵愛的涼夏卻百思不得其解,說好的對她不離不棄呢?
開始的時候不是還嫉妒狗狗搶了他本該占有的位置,而吃起橫七豎八的亂醋來。
可是現如今自己卻反過來成為了泰迪的“受害者”,不僅男人溫暖的臂彎被這個小東西給占據了,就連那具溫暖的高大身體也因為它橫在中間而與自己隔開。
涼夏鬱悶的躺在狗的旁邊,正自因為茫然加鬱悶而在床上輾轉反側時,忽然間一隻大手朝她的腰間伸來,猛地一下將女人的嬌軀拉進自己的懷中。
“啊嗚!”
正自做著美夢的富貴被突然間擠成了三明治中間的餡,驚聲尖叫之後又被他輕輕踹到腳底下繼續打盹去。
“誒,你溫柔點行不行。”
不明所以的轉過臉來,正對上奕輕城一雙深幽幽的狹長黑眸。那過於晶亮的光顯示出他根本就沒有睡著過。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
“嗯?”她不解。
“讓你回到西澈身邊,你願不願意?”
涼夏打了個哈欠,瞧都沒瞧他,“不願意。”
“你真放下了?”
“為什麼不能放下?我會祝福他的,但是不會有其他的發展,遠遠的看著他,比在一起生活更合適。睡覺,困死了。”
奕輕城鬆了一口氣,她心裏沒有了那些曾經占據過感情的男人,而且是真的放下了,說明她心裏隻有他一個了,是吧。
夜涼如水,午夜時分越來越與他們接近。涼夏的氣息竟開始變得紊亂,淡色的瞳仁也像是受到了某種極度的刺激一般緊縮起來,嚇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心髒漏跳了一拍。
“丫頭……怎麼了?”
先是沉著的支起身子來,奕輕城將信將疑的晃了晃她的身體,以為她是在同自己開惡質的玩笑。
但是開了燈細細查看了片刻,這種情人之間的心電感應就告訴他事情絕非隻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呼……呼……我……我喘不過氣來了……”
從未患過哮喘之類病症的女人卻突然像是缺氧一樣開始呼吸困難,白皙的容顏漸漸的憋成了駭人的紫色。
雙手也一會兒鬆開,一會兒攥緊,茫然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擺脫身上的異狀。
涼夏此時此刻神情恍惚已分不清麵前是誰,但是她的身體卻本能的像八爪章魚一樣死死的纏住身上的男人,拚了命的咬他。
“水,水,渴啊……好渴……”她像被太陽炙烤的魚一樣快要幹裂了。
奕輕城嚇壞了,趕緊把她抱起來開車往醫院趕。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饒是他見過大風大浪也著實嚇的不輕。
他在急診室外徘徊,涼夏已經進去很久了,燈一直亮著,他煩躁的想抽煙,一摸口袋才發現什麼都沒帶。
“醫生,她怎麼樣了?”好不容易急診室的門開了,他衝上去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衣領急切的問道。
值班醫生麵露難色,“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她是我太太。”奕輕城沒有任何的猶豫。
“病人可能感染了某種病毒,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症狀,詳細的情況,我們需要進一步檢查。”
“哪來的病毒?我沒聽明白,你是說她差點窒息而死,是因為感染了病毒?”
“初步判斷是這樣,病人沒有哮喘,也沒有其他的病症,發病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她現在穩定下來了,但是據我觀察,病毒隨時都會發作,而且有可能異變。這種窒息的情況,也許還會發生。”
奕輕城猶如晴天霹靂,怎麼會這樣……
“考慮到病人的情況,我們建議去隔離病房……”
“你們院長是誰?是秦時嗎?”
醫生一愣,不明白他這麼說什麼意思。奕輕城拿起手機,很快撥通了秦時的號碼,沒說上幾句他就掛斷了。
“我太太不會去什麼隔離病房,我會讓秦時和你們聯係的。你們的說辭,我不信。”
僵持不下時,副院長趕了過來。最終把涼夏安排到了VIP病房,秦時腿腳不便,來的時候都已經安頓好了。
他看了看檢查的報告,皺了皺眉,“真是奇怪……”
奕輕城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你那些醫生,檢查的準不準確?無緣無故的,哪來什麼病毒?”
“報告上顯示的確實是病毒引起的,可到底為什麼,誰知道呢。你也別太著急,等我們進一步查下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