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幾次,涼夏已經被淹得氣若遊絲,哼都哼不出來半聲。隻能勉力維持著意識沒有昏厥的任由對方擺布著。
“啊……呼……呼……”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鬆開了手,同時伴隨而來的是男人陰鷙的冷笑聲。
扶著浴缸緩過勁兒來之後,女人喘息著抬眼向他望過去,憋得發紫的臉上滿是恐懼。卻見奕輕城正一臉高深莫測的倚著洗手盆看著自己,長胳膊長腿的,目光比刀子還冷。
“怎麼?你還知道掙紮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活夠了呢。”
隻見他身上的襯衣和褲子都已經被水打濕,顯然是女人方才掙紮的時候濺上的。然而這一點點的狼狽卻並不影響他的英俊,多日不見他依然是那麼冷酷,漂亮的麵皮兒上滿是霸氣與憤怒。
但時她見到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方才的惡作劇讓她的絕望燃燒到了極限。原本就欲死不能的心情此時更是雪上加霜。
“啊!”
憤怒的吼叫了一聲,她將自己能抓到的東西全部都朝他丟了過去。忍耐了多日的鬱結之氣終於噴發,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歇斯底裏。
“我願意怎麼了!不要你管!”
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光著腳奔向他,涼夏一邊大叫大嚷一邊用力的打他。拳頭不斷的落在他的肩上、胸上,哭喊到最後竟然如同哀嚎。
本以為他會跟她對罵,甚至給她比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強烈上一百倍的拳打腳踢。她這一舉動有點破罐破摔,像極了電影裏的黑社會因為不想回監獄裏而故意向警察舉槍求死。
然而奕輕城卻隻是皺了皺眉定定的看著她胡鬧,而後強製性的將她一把抱在懷裏借助自己身體上的優勢將她壓製得動彈不得。
“啊……我心裏難受你知道嗎……你這個大壞蛋……嗚嗚嗚……”
神經病一樣的掙紮不休,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尖叫。涼夏又哭又鬧的在他的懷裏發著瘋,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苦難並不是他造就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受傷的心隻懂得向他來討還。
“要你難受什麼!”
被女人一頓狂揍之後,饒是他長的人高馬大身材結實還是覺得痛的要命。一時之間臉上的表情極度詭異,咬著牙床子想要反擊卻還是忍著沒發。
“我才回來你難受什麼,不樂意看到我?!”
見懷裏的女人逐漸變安靜下來,奕輕城瞅著她鼻涕眼淚橫流的就惡心抓起一邊的紙巾就給她胡亂抹了幾把。
他愛極了她那一頭又柔又順的波浪長發,此時看著她濕了的頭發緊貼在頭上肩頭如同海藻一樣,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你管我!奕柔柔自殺了,那個壞女人……”
大概也是瞅著今兒個的男人有些不一樣,涼夏眼淚收了一收聲音卻依然沙啞哀怨。她眼瞅著他臉就黑了,看上去很想打人或者爆發。
但是微微縮了縮肩膀正想著如何逃跑的時候,卻見男人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又扔回浴缸裏咬著牙狠狠的說到。
“給我重新放一缸水,我也要洗。”說著,他火大的就已經開始粗手粗腳的脫衣脫褲。
洗完了奕輕城把她架到自己的肩上,身子一騰空涼夏想哭都哭不出來了除非眼淚可以倒著流。
腦袋昏昏的被他扛著,她隻覺得男人的腳步很迅速,沒過多久身子又一甩竟然被他大喇喇的直接給扔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好痛啊,不是說讓他買一塊軟一點的毯子放在沙發前麵的嗎?
“坐著。”
黑眸看了她一眼,見她摔得狼狽他似乎是覺得很好笑卻也沒真的笑出來。隻是抿著薄唇走到流理台那邊,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又弄了些冰塊和兩個玻璃杯。
回到她的身邊他盤腿坐下,給她和自己都倒了滿滿一杯。
“喝。”
簡單的一個字還沒落地,酒已經遞到了女人的唇邊頗有些強迫的意味。
原本很想拒絕,因為光是看著他的眼神她就知道這酒肯定很烈。但是俗話說的好,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萬般過不去的時候能夠借酒消愁也是不錯,更何況還有人作陪。
“好。”
接過酒杯涼夏有些自暴自棄的一口氣就灌了半杯,到最後嗆得她直作嘔卻還是硬逼著自己吞咽了下去。
這酒果然不是那麼好喝的,沒過多久她就覺得頭腦不清楚胃裏一個勁兒的在燒。
不知是按了哪個鈕,客廳裏的音響瞬間被打開。纏綿而浪蕩的爵士樂流瀉出來,當真是環繞立體聲。讓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泡在這沙啞性感的法語女聲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