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亦塵,你知道嗎?”顏然費力的掀開了眼簾,視線一轉,便看向了在她身旁的瀟亦塵。
瀟亦塵握著顏然的手,細心溫柔的擦拭著,聞言也隻是輕扯薄唇,看不出喜怒:“嗯,說。”
“我喜歡你。”
“我知道。”
音落,再是無言,顏然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細心替她擦拭血汙的男人,突然之間,眼眶就紅了。
嗯,有點酸酸的,澀澀的感覺,還有點暖暖的,然熱的感覺。
“瀟亦塵。”
“嗯?”
“我喜歡你。”
“我知道。”
“我喜歡你。”
“我知道。”
“我說……我喜歡你。”
“可我愛你。”
真的,眼淚真的是燙的;真的,真的會燙出淚痕來的……
顏然哭著,眼淚模糊了視線,模糊了眼前的那個男人的臉,模糊了一切。
可是她內心最真實嗯感受,卻時時刻刻記著,記著一切,她哭著哭著,就笑了。
笑自己的悲催,又笑自己的幸運。
上帝剝奪了她的親人,剝奪了她的一切,可是卻送給了她一個瀟亦塵。
“怎麼哭了?”顏然回憶著,臉頰上突然覆上了一個溫熱的指尖,先是戳了戳她的臉蛋,再是用指腹為她拂去眼淚。
顏然搖了搖頭,雖每說什麼,但那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滴落在枕邊,滴進瀟亦塵的心田。
瀟亦塵隻當她是疼了,忍著不說,便將她攬入懷中,哄著嬰兒似的輕輕拍著她的背。
顏然縮在瀟亦塵的懷裏,撫摸著自己的傷口,那裏已經是結了疤的傷口,想必是瀟亦塵醫好的。
突然間,她就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瀟亦塵時的情景,當時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呢?
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還是浪蕩不羈,瀟灑走一回的皇室皇子?
她不相信一見鍾情,寧願相信是自己早已無心,早已疲倦困乏,可偏偏就是瀟亦塵讓她的心宛如死水微瀾。
你這一生會遇到千奇百怪的人,可若是要有人會和你心照不宣,那實屬難得。
瀟亦塵擦著,擦完了,才發現顏然除了貼身衣物早就赤誠的擺在他的麵前。
硬是活了幾十萬年的瀟亦塵臉蛋一紅,輕咳一聲,將手從顏然的背上抽出來。
正要叫顏然剩下的自己去擦,一動才發現她已睡的香甜,也罷也罷,反正都是他的人了,擦了也無礙。
無礙!
瀟亦塵反反複複的告訴自己不思則空,反反複複的告誡自己思則禽獸!
很快,一夜就過去了,這一夜顏然睡的很是熟,怕是有瀟亦塵在的緣故吧。
早晨,顏然一睜開星眸,肚子就開始叫囂,瀟亦塵隻好出去買了早點給顏然。
兩個人計劃過幾天就回國,而這幾天,林繆晨也是緊跟在後,就是要找到機會抓到瀟亦塵的女朋友。
可是瀟亦塵把顏然保護的太好了,他連臉都見不到,更別提什麼綁架。
人生第一次,林繆晨收到了挫敗,跟了瀟亦塵這麼久,他都跟到厭煩了,後來幹脆就不跟了。
就那樣讓瀟亦塵帶著顏然,坐上了飛機,應該是比他早一步回去,然後他自己在法國玩了幾日就屁顛屁顛的自己跑回了國去。
剛下飛機,他就收到了消息,說是林繆佳現在正在警局,要被司法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