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往事(1 / 1)

逆天想起了改變了他人生想法的故事,有一年(以下用第一人稱),我在西藏結識了西藏馬術隊的教練呼瑪·多吉爾。

來自藏北那草原的多吉爾身材不高,但敏銳的象隻藏羚。他的眼角下有一道明顯的傷疤,有這種傷疤的人很容易給人留下關於暴力關於傷殘的印象,可放在性格開朗的多吉爾頰上,到是給他添了幾分英氣。在西藏沐浴節期間,多吉爾邀請我去拉薩河遊泳。上岸後,我和他坐在被陽光烤的滾燙的河灘上,忽然想起了藏在心中很久的一個疑問:“多吉爾怎麼我從沒有見過你佩帶腰刀?我知道,藏北草原上剛學會走路的娃娃都佩刀的,小夥子更是刀不離身,多吉爾曾形象的比喻,生活中藏刀對草原人的重要性,就象內地人離不開筷子。聽了我的問話多吉爾躺了下來,眯著眼睛看著太陽,緩緩的打開了話匣子:

我父親去世的早,我是家裏的長子。父親留給我的刀,我敢說是全牧區最漂亮的,每天我都佩帶著它,驕傲的在同伴麵前走來走去。父親不在我也和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幫助阿媽照顧三個小弟妹。有一年,我和弟弟一起上了學,就是你們內地人說的馬背小學。當時我已經13歲了,學校不知從哪兒弄了點磚和水泥,砌了個乒乓球台子。大家十分新鮮,可誰也不會打,隻有一個孩子和他親戚在城裏念了幾天學,見過乒乓球,還會打幾拍子。想上場試兩下的孩子太多,於是那個同學提出來如果誰把他打下去,誰就不能上場。我弟弟年紀小,一場就敗下陣來,他忍不住有悄悄的排在隊伍裏。結果讓那孩子發現了,一球拍就將弟弟的腦門拍出條口子。

聽見弟弟的哭聲,我從腰裏拔出刀就衝上去,弟弟嚇壞了,小手把我已出鞘的刀死死的抓住,鋒利的刀刃頓時把把他的手掌豁出一條血口子。這下子他腦門上是血,手上也是血,那血淌的我象傻瓜似的不能動彈了。這是以有人飛快的喊來了我阿媽,她揚手給了我一耳光後,取走了藏刀,憤怒的說,真正男人決不是配著到刀魯夫。

聽著多吉爾緩緩的說出了他的這些事,讓我的心裏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男人與生俱來就愛調皮搗蛋,兒時的我整天上牆爬樹,有一次正和夥伴們攀在高高的樹上掏鳥窩,想掏些鳥蛋換點錢,買一本喜愛的小人書,突然見父親遠遠的走來。我深之父親那蒲扇大手的威力,心急火撩的就順著樹幹往下滑,萬萬沒想到給樹枝勾住了,當時也顧不上疼痛,掙紮的下了樹亡命的跑,其實父親並沒有發現我。

回到家後,偷偷的解開上衣才發現,胸前給樹戳穿了一個小洞。擔心被發現後挨揍不敢吭聲,終於有一天我常常揪著胸口的動作讓父親生了疑,父親一把扯開我的手,掀開衣服才發現胸前的血洞已經管濃了。

的知原委,父親感到十分內疚,火速抱著我往醫院跑,醫生說在爛下去命都保不住了,我很快被送上了手術台。醫生說開刀要打麻藥,可是這個部位打麻藥會很危險。手術前父親俯下高大的身子貼在我耳邊輕聲的和我商量,不打麻藥進行手術,父親說: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同時給我的手心塞了一元錢。七歲的我已經懂得經濟窘迫的家裏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而這一元錢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筆巨款,何況當時可以買好幾本最喜愛的小人書。我明白父親的苦心。

整個手術過程中,我一聲不坑,那一元錢在我的小手中攥的濕透,手術後我將那張鈔票還給父親,但父親沒有收,父親說我們男人說話算術,這些年的對於過早失去父親的我一直沒有舍得花那一元錢,不時翻出來看看還記得那段童年經曆。那塊愈合的傷疤永遠留在胸前,提醒著我。我可以很自豪的說這是一塊男人疤,也是歲月給我頒發的勇氣的勳章。

男人就都是這樣,在從小到大不斷增添的傷疤中變成了男子漢。所以我決定在今後的道路上一定要讓自己的親人,愛人幸福快樂讓他們無優無濾的享受生活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