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丁扶著依舊有些迷糊的阿爾達汗,跟在盧燦身後。
今天盧燦的冷靜表現,讓他非常震撼。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將整個事件重新梳理一遍,越發感受這個香江年輕人的不凡,處理突發事情睿智、非常冷靜、果斷、下手也狠辣——他上去之後的那兩皮帶,有著非常強悍的震懾效果。
不由自主,他對盧燦的評價,再上一層。
盧燦根本沒想到,打一架,竟然能讓自己虎軀一震?魅力值飆升!
丹拓開車,五人擠在一輛勞斯萊斯中,誰也沒開口說話。隻有阿爾達汗靠在座椅上,發出輕微的鼾聲。
陳曉坐在副駕駛上,一直低頭不語。
他今天受打擊了!
想想在香江的練武場,與師兄弟過手交流,自己那時很自信,能將自己撂倒的師兄弟,還真的沒兩個,否則潘雲耕師兄也不會派自己過來護衛盧少。
可是……今天一上手,才發現以前還真是坐井觀天。
雖然沒看到丹拓的出手,但他能獨擋一麵,而自己卻狼狽不堪,甚至還需要雇主親自出手,這就是差距!
這……問題出在哪兒呢?
盧燦眼睛微眯,假寐中。他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納徳軒的安保隊伍,一直都在招攬身家清白的武館弟子,或者是飛虎隊、警察隊伍中的退役人員。現在看來,這是失策!
很明顯,他們缺乏實戰,不夠凶狠,甚至都比不上黑道上的雙花紅棍。
盧燦此刻忽然非常想要走一趟內陸——對越戰爭其實在1977年就已經小規模展開,隻不過真正的大戰是1979年才爆發,如果自己手中有一批對越戰爭的退役老兵,那今天這事,分分鍾搞定。
這種事情急不得,不說其它,就是老爺子那裏,也不會讓盧燦北上。
算了,等這次回港後,再慢慢琢磨這件事。
回到別墅,大家的情緒都不高。
陳曉幫丹拓將阿爾達汗抬進屋子,平躺在沙發上。
盧燦與康丁,懨懨地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著丹拓和陳曉,還有別墅的傭人,忙忙碌碌為阿爾達汗檢查並塗藥。
他的麵部看起來很猙獰,其實還真的沒什麼大問題。盧燦倒是有些擔心他的保鏢丹拓,挨了那幾棒球棍,可能有點內傷——在忙碌的過程中,盧燦已經看見他幾次捂著小腹。
等醫生上門時,阿爾達汗已經完全清醒。
從丹拓口中了解全部經過後,他躺在沙發上,斜側著臉,竟然還對盧燦擠擠眼,“瑪德,這次大意,讓兩位看笑話了!今晚別走,明天我請兩位繼續看戲!”
說道最後,他齜牙的模樣,很凶厲。
“好好休息吧,別把麵子看得太重要!這次大家安全無事,多虧了丹拓,你要給人家加薪才是!”盧燦替丹拓表功的話語,換來對方感激的眼神。
丹拓用自己的表現,獲得大家的尊敬。康丁也開口表揚,“今天丹拓……還有這位,都太厲害了,否則,我可能要被打得頭破血流。”
康丁順帶著也指了指陳曉,向兩人伸出大拇指。
“嘿嘿!加工資,沒問題,一定加!”阿爾達汗不清楚經過,既然大家都說好,他的麵子也有光,立即答應下來。
丹拓麵容雖冷,但此刻看向康丁與盧燦的眼光,還是很感激的。
醫生看完阿爾達汗之後,又將陳曉、康丁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陳曉的胳膊青了一大塊,是棒球棍擊打造成的傷勢,沒有骨折,不算嚴重。
倒是丹拓,家庭醫生建議他去醫院仔細檢查,最好能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被他冷冷的拒絕。
說起來,這五人中,隻有盧燦毫發無傷,還真是幸運。
這場鬥毆,帶來另一個好處,那就是三人的關係變得更融洽——阿爾達汗與康丁也能嘻嘻哈哈的開起玩笑。
一起打過架的交情,就是不一樣。
等醫生走後,阿爾達汗掙紮著起來,也不要丹拓的摻扶,徑直走到電話前,當著盧燦和康丁的麵,開始撥打電話。
“黑格,你現在就給我派人盯著加尼森那混蛋!”阿爾達汗的口氣很硬。
“什麼事?”他的聲音再度拔高兩度,“老子今天被那小子陰了一把,先是趁我喝醉,把我堵在洗手間。然後他找來哈克遜廣場的那幫黑鬼,把我圍在停車場。”
“自然沒事!他想和我鬥,還差點火候!不過我心底的火氣,要出一出!”
“你今晚帶人,先把哈克遜廣場的那幫黑鬼,給我好好收拾一頓。至於加尼森那混蛋,明天我親自出麵,你幫我盯好他的行蹤就行,別給他跑了!”
很顯然,阿爾達汗在發動他的關係,準備給施暴者、幕後者淩厲反擊。
事實證明,阿爾達汗在東倫敦的關係網很不錯——當天夜間的電視節目,就爆出哈克遜廣場發生大規模械鬥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