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
盡管最後一局,瓦希德剖開的金絲楠木截麵,呈現的是華麗的鳳尾紋,可依舊扛不住極品山峰紋的淩威。
此次香江之行,不僅沒能拿到對方的攤位,還將自家的攤位送給對方兩個!
蘇陽拓雙目噴火,又能怎樣?
一幫人隻得在源森居員工的呦嗬嘲諷中,灰溜溜的離開。
阿木向盧燦打了個手勢,隨即離開,不遠不近的綴在這幫人身後——他去探查剛才說話中年人的身份,即便盧家現在不出手,也要弄明白誰對自己有敵意。
源森居歡天喜地,各種驚歎、讚美、興奮如同沸水之鑊。鄭光榮卻拉著盧燦單獨進入辦公室,掩上房門後得意的笑出聲來。
“蘇陽拓,這個傻貨,敢和我賭金絲楠木?也不打聽打聽,我鄭胖子來自哪裏?”
呃?盧燦一拍腦門,對他豎起大拇指!
難怪鄭叔將他收集的金絲楠木全部拿出來做賭木?難怪他今天的賭木表現,如此神勇!
金絲楠木自古出川地!鄭叔出自川地木匠世家,能不了解金絲楠木的表現?
盧燦等他笑聲停歇,才問道,“現在……鄭叔您怎麼打算?”
“怎麼打算?”鄭光榮抬頭看看盧燦,拳頭握起,“印尼市場的事情基本擺平,自然不能放棄。這次他們上門賭木,因為我們上次去堵門在先,不應戰會掉身份。現在一來一往已經打平,他們再敢上門,我直接大耳刮扇過去!誰有閑心和他們賭木頭?”
“至於你說的非洲圈山林,主意很好!即便現在不開發,格老子,我也要圈一大片地,慢慢砍!”他的拳頭砸在桌麵上,很有川地軍閥的味道。
“你在緬北淘汰了不少黑子?”
潘雲耕前幾個月在整頓護礦隊的事情,鄭光榮一清二楚。黑子是香江對東南亞的小夥子的一種統稱,貶義,他這麼稱呼倒不是看不起,而是習慣。
說起這事,盧燦直搖頭,十二家一共五六千人的護礦隊,結果最後隻留下不到三千人!剩下的全被潘雲耕踢出護礦隊,作為邁歪牛頭山基地後勤乃至建設人員。
別看護礦隊隻有三千人,可人數盧燦還真不著急——後年,八四大裁軍,要多少職業軍人沒有?而且還有許多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老兵。
這不,皮振軍在整訓完成後,已經回內陸,再次聯絡戰友集結。
“你要人?”胖叔孤身闖非洲,沒有安保肯定不成的。
盧燦伸出一根手指晃晃,“目前緬北局勢緩和,我可以給您一百人,夠嗎?至於那些裁退的,還是算了。”
“當然,是有報酬的……您圈山林時,如果有合適的地方,幫他們建立一個非洲訓練營地,順便幫您看守山林。”盧燦笑嘻嘻說道。
他不懂軍事,可也聽說過,非洲熱帶雨林很適合做特種兵訓練。
鄭光榮笑著朝他點點手指。
………………
七月的香江,潮濕悶熱,並不適合白天戶外活動,於是,夜晚亮起來了。站在東半山的別墅樓頂,俯瞰港島燈紅酒綠,人群如海,車群似潮。
“阿燦,去銅鑼灣海邊走走?”田樂群趴在欄杆上,忽然興起,扭頭問身邊的盧燦。
田姨很少這種要求,必須得答應,盧燦忙不迭的點頭。
銅鑼灣一帶,從港島開埠以來,就是商業中心,古稱鹽船灣。18世紀戴氏家族於海灣東岸建立了一座“鹽船灣紅香爐廟”,即今日的銅鑼灣天後廟,19世紀,這裏更是怡和洋行總部駐地,商賈雲集,現在的銅鑼灣廣場,重心東移,即維多利亞公園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