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欒少將為何在顧府?”顧如景黑沉著麵色,心情不好,連說出來的話也是硬邦邦的。
若不是看在他是父親的人……
聞言,欒弈抬頭看向她,蔚藍色眼眸深邃又明亮:“我自然是來找你的。”
“找我?”
顧如景剛被他的蔚藍色眼眸驚豔了一瞬,就被他這話給拉了回來,不滿的回道:“欒少將,據我所知,我和你可沒有任何交集。”
言下之意便是:完全不相信他的任何說辭。
欒弈聽著隻是搖了搖頭,沒再多做解釋。
這樣淡漠自持的模樣,哪裏還有剛才的半分流氓氣。
“我說欒少將,你之前為何攻擊我?”
“沒什麼。”欒弈說的雲淡風輕,上下嘴唇一碰,如吃飯喝水一般的容易,”隻是檢測下你的實力而已,作為顧上將的女兒,自然不能太平庸,你還不錯。”
“是嗎?”被讚賞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的顧如景憋著氣:“我倒是第一次見人這麼檢測實力的,欒少將真是與眾不同啊。”
說完,顧如景見欒弈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皺起了眉頭,以為他還有點羞恥之心,誰知他卻道:“叫我欒弈,或者弈。欒少將太過刺耳。”
刺耳?顧如景冷笑。
不知道被多少人叫過欒少將,到自己這裏便成了刺耳,果真是自己的克星。
見麵前的男人正看著自己,眼中好像還有一絲期待,顧如景連敷衍都不想,直接道:“欒少將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見她不肯叫自己的名字,欒弈意料之中,倚回剛才坐直的身體,緩緩開口,回答起她的問題。
“聽說,你和索菲亞又打了個賭?”
“嘖,欒少將消息可真是靈通。”
“為什麼?”
“為什麼?”顧如景抱胸,話裏滿滿的諷刺:“欒少將不會自己去查嗎?”
“輸掉。”
欒弈依舊平淡的吐出兩字。
話中的命令意味卻激的顧如景怒火高漲,一掌拍掉了身下椅子的木質扶手。
這個男人,著實令她討厭!
顧如景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咬牙瞪著他:“欒少將,我想,你並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而且,是輸是贏,輪不到你來做主!”
顧如景這話說的有點重,但欒弈隻是將自己的視線從地上掉落的扶手上移開,然後不言不語的站了起來,由上而下的俯視著她。
高大健壯的身軀佇立在眼前,給顧如景帶來了很強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
顧如景坐著不動,身軀卻開始繃緊,若他再一次突然襲擊,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
注意到顧如景的反應,欒弈眼眸裏泛起微微波瀾,直直的盯著她看,像是要將她看透。
顧如景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也毫不客氣的回瞪回去,誰也沒有開口。
兩人對峙半天,顧如景深感麵前這男人莫名其妙。他卻突然開口了:“離別的男人遠一點。”
“你!”顧如景捏緊了拳頭,這是在嘲諷她品性不端嗎?
“嗬。”氣急的顧如景笑了出來,順著他的話開口,語氣冰冷刺骨:“既然欒少將都這麼說,那是否該以身作則,現在夜深了,欒少將可以離開我顧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