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空曠的室內,響起男人沙啞隱忍的悶哼聲。“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肥胖的女人用鞭子的手柄抬高他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那雙空洞絕望的眼,另一隻手順著他光裸的胸膛蜿蜒而下。
“我都還沒玩夠,怎麼能輕易放過你?還有……”冰涼的手指觸在他的眼皮之上,如吐著猩紅舌尖的蛇,讓他被凍得一顫。
柳莫俯下身,將唇靠近他的耳邊,親密的像是情人間的溫柔呢喃:“別再露出這副表情,否則,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毀了你!”
毀了你!
安穀猛的閉上了眼,那三個字在他腦海裏不斷循環著叫囂。
要毀了自己啊,真的是好殘忍。
可是自己,還不想死!
“啊!”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打在身上,火辣伴隨著刺骨的疼痛在軀體上蔓延開來,讓安穀痛的瞬間繃緊了身體,咬著牙齒說不出話來,扯得床頭上縛緊他手腕的粗鏈條嘩嘩作響。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安穀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滴落下來,刺的他眼睛生疼,滿心的苦澀。
可這再怎麼疼,也比不上身體被鞭打的痛。
“求你,求你……”安穀的意識逐漸模糊,隻是重複性的說著這兩個字,幻想著自己能逃離這個噩夢。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可最終,他等來的不是救贖,隻是一場昏迷。
床上的人念著念著突然沒了動靜,柳莫嘖了一聲,不滿的摔開手中的鞭子,摸了摸還尚存呼吸,就隨便拿了件衣服扔在他身上,蓋住他鮮血淋漓的身軀,起身下床。
真是沒用,連這種程度都忍不了。
算了,好歹是免費送上來的玩具,還是小心著點,免得被弄死了。
這樣想著,柳莫光裸著身軀走進浴室,很快便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
床上的安穀沒能昏迷多久就醒了過來,他是被生生痛醒的。
睜著一雙空洞的眼望著頭頂,他多麼想那隻是一場夢境,可是,身上的傷卻不斷的在提醒他,那是事實。
“呀,小安穀,你醒啦,醒的蠻快的麼~”裹著純白浴袍的柳莫甜蜜蜜的叫著他的名字,從床邊湊了過來,登時讓他害怕的想要後退,卻因為全身的疼痛移動不了分毫。
“柳小姐……”安穀虛弱的氣若遊絲,喚了一聲就偏過腦袋不去看她。
“哎呀,說好了叫我莫的,怎麼又叫柳小姐!”柳莫嗔了一眼,雙手熟練的避過他的傷口撫上他的肌膚,一寸一寸遊移。
柳莫的觸摸讓安穀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抖動,有恐懼,有悲憤,更多的卻是惡心。
他很想死,但他沒有那個勇氣……
“小安穀啊,你這是在拒絕我嗎?”柳莫似有似無的挑著嘴角,注視著他的表情。
安穀身體一震。
柳莫的話看似溫和的毫無脾氣,但他知道,她開始生氣了,而接下來的後果,他不想再去嚐試。
安穀睜開眼睛對上麵前那張麵團似的臉,緩緩說出兩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