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打了個酒嗝,聞著一股子酒味,阮可卿蹩著眉,一雙桃花眼裏滿是嫌棄,抬手揮散麵前的空氣。
“容暻這酒量,居然還比不過自己,真的是……”
搖搖頭,把桌上的紙張都拿在手裏。
阮可卿竭力保持著清醒,費了半天勁才從一遝紙裏找出了兩張。
把兩張紙緊緊的捏在手裏,阮可卿伸手進自己的衣服兜裏掏啊掏,好半天掏出一個打火機來。
“容暻啊容暻,你說說你,這麼多重要的資料,你怎麼就偏偏挑著個最沒用的。運氣真不怎麼好,可不能怪我沒告訴你……”
說著,阮可卿大拇指一用力,一簇明亮的火苗映入了迷蒙的眼底。
兩張薄紙湊近,火焰在紙上升騰而起,青煙彌漫,化作黑灰一點點落在地上。
最後,阮可卿枕著一遝紙也睡了過去。
欒府客廳。
夏柳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平放雙手,不時變換著姿勢,目含欣賞的打量著自己手指甲上新做的美麗圖案。
“蹭蹭蹭。”樓上響起了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夏柳對此像是習以為常,連頭都沒有抬過一下。
沒一會兒,元淩,元凡兩兄弟就從樓上跑到了夏柳的麵前。
“母親!”
“母親。”
“嗯?”夏柳稍稍掀起眼皮,噘嘴在指甲上吹了一口,“怎麼了?”
“母親,安穀他又不在家!”元凡說的氣憤。
“嗯,然後呢?”
“然後?”元凡露出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模樣,提高了嗓音強調,“母親,安穀他又和柳莫出去了,徹夜未歸!”
夏柳顯的很平靜,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自己新做的指甲上沒有移開。
“我知道。”
“母親,安穀還沒有嫁人,這樣影響不太好吧?”這話是元淩說的。
“嗬嗬,不用擔心影響問題。就算說出去,也隻是未婚夫妻培養感情而已。柳莫已經和我談過要娶安穀當側夫的事了,不過我還沒答應。”
元淩:“母親你這是?”
“自然是還沒談攏。”
再次吹了一口氣,夏柳終於把目光從指甲上移到了麵前的兩個兒子上。
“安穀的事你們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說著,夏柳拿過放在沙發那一頭的紅色手提包,理了理肩頭披散的頭發站了起來,嫣紅的嘴角一勾。
“我要回夏府一趟,晚飯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了。”
元淩的眼眸一亮:“母親你這是?”
夏柳回以一個肯定的眼神:“好好待在家裏別亂跑,要是欒沛問起來,你們就如實說。”
“我知道了,母親。”
“那我就走了。”
目送夏柳的背影離去。
元凡側頭看向自家大哥,搞不清狀況的模樣:“哥,母親這是?”
“沒什麼。”對著元凡一笑,元淩揉了揉他的額發,“記住母親的話,安穀的事以後就別管了。”
“哦,好吧,不管就不管。”
“嗬嗬,去叫香香下來吃飯吧。”
“好。”
……
軍營。
是夜,天外一輪殘月,灑下淒冷光輝,微光點亮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