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司琊安安靜了好一會兒,一直不願開口,但是最後,還是在白萱兒關懷的視線當中,說了一句:

“是邪靈師。”

僅僅四個字,塵司琊安提起的時候,心中依然藏不住那股憎惡感。

白萱兒守在他左右,安靜的聽著,符之殤此刻,也沒有說話。

清遠在隨時觀察保護結界,同時,也在偷偷聽著。

“我來自中洲,我的家族並不大,是一個小地方。若是說起來,應當也算是一個小型氏族。我們氏族人口量並不多,全族加起來,也不到五百人。

但是在邪靈師沒有入侵之前的時光,在我的記憶之中都是美好的。

如你們所見,我是純靈之體,從小我的修煉速度也是不慢,測出我的體質和資質的師父曾經說過,像我這樣的體質,很受邪靈師的歡迎,所以,但凡周圍有邪靈師出沒的痕跡,我都會躲起來。

可就在我十歲那年,邪靈師入侵,父母被抓,族人被殺,最後,我也沒能逃脫得了邪靈師的魔爪。

我被囚禁,一囚就是七年。”

聽到這裏,白萱兒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悲傷感,她有些不想再聽了,可是,塵司琊安頓了頓以後,再次開始了他的敘述。

有關於父母的那些事情,因為跟他如今的狀況沒太大的關係,所以他選擇了暫時隱藏,隻提了自己的事情。

“我的體質就是在那段時間發生的改變,他們對我的身體下毒,放血,還做過小型的祭煉,如果不是我恩師經過,滅殺了那一群邪靈師,我如今,應該也不能活著。

恩師調養我的身體,讓我的身體恢複了一定的安穩,可是,畢竟一半的邪體都已經煉成,他並不是煉丹師,不能為我根治。所以……他讓我來參加此行的天驕之爭,一路我都不敢耽誤……”

塵司琊安對自己的事情,依然有所隱瞞。

因為幾個月之前的他實在是太過狼狽,眼睛瞎過,四肢斷裂,靈力空虛,奄奄一息。

這些情況都不是立馬就能醫治好的,他可是還能活蹦亂跳的過來參加天驕之爭。

就算提起師父,若是說的太過於神跡,怕是一般人也會懷疑。

更別提魂玉一直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們對你用過什麼毒?”

白萱兒抓到了一個重點,毒和祭煉,祭煉的事情她不懂,可是若是毒,或許可以慢慢的解除,

“我不識得那些毒物,隻清楚有些奇怪直接讓我吞服的丹藥丸子,有的是汁水,也有讓帶有毒素的靈獸咬過,具體是什麼,我都不記得。那個時候,我看東西都是迷糊,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你……”

白萱兒低了低頭。

這輩子都沒見到過這麼可憐的人。

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安慰他。

“小姐不必擔憂那些毒素。”

塵司琊安見到白萱兒擔憂的模樣,心頭一暖,反而安慰起她來。

“也是由於多虧了那些邪靈師,我體內的毒素全部都融合了,並且還形成了一股最為天然的保障。來到極凍洲,我才發現,一般的毒物都對我無效。毒氣也大多無效,之前在秘境前幾層,我是完全不需要用靈丹護體,就能穿行於整個的毒霧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