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匪王呂鷹(1 / 2)

雖已入秋,但是天氣燥熱難耐,任如夏日火爐,悶燒著眾人。而飛鷹幫老大——呂鷹在石床上左右翻滾,每年這時的燥熱天氣,都讓他難以心安。

呂鷹坐起身子,麵前有一塊銅鏡,光滑鏡麵倒映出他麵部的一部分,銅鏡之景,見者無不驚駭,那是一條將呂鷹左眼割開的蜈蚣傷疤,死死趴在上麵,但呂鷹每次眨眼,那傷疤都會跟著蠕動,如同活物,好不猙獰。

呂鷹看著鏡中中自己,忽然怒火升騰,一拳打碎那銅鏡。

這燥熱天氣,這鏡中蜈蚣傷疤,都讓他想起過往事情。

呂鷹為匪之前乃是一村子的屠戶,身為屠戶,家境自然不算糟糕,常媒婆多次上門說媒,與他做喜事,但都被他一一拒絕,隻因他有了魂牽夢繞的心上人,乃是住在村頭的村花柳花。

然而飛鷹有情,落花卻無意。柳花心上人乃是村內書生薛河,薛河心上人亦是柳花。二人情投意合,自然很快定下婚事,都渴求早日與其相伴一生。

呂鷹聽聞這個消息,心頭上怒火與嫉妒齊齊燃燒,一日晚上,喝了八斤白酒,壯肥了膽,在這種燥熱天氣下,一腳踢開柳花房門,闖進柳花閨房之中,柳花被驚醒,卻聞見濃鬱酒味,那呂鷹此時向柔弱的她撲來,欲要對她形猥褻之事。

那柳花雖身子骨柔弱,但是心中堅硬頗有傲骨,呂鷹將柳花死死抓住,不停地想要親吻柳花,扭捏之中,柳花摸到了一把剪刀,借著黑夜中的微光,以及呂鷹口子散發的濃鬱酒味,都讓她尋找到了這個惡人的頭顱。心中一橫,抓著剪刀的人在空中一劃,黑夜之中閃出一道銀色光弧,銀色光弧剪開了夜,也剪開了呂鷹的臉,徹底割開了呂鷹的左眼。

鮮血從左眼落下,劇烈的疼痛讓呂鷹鬆開了柳花的手,更是痛苦和這燥熱天氣更是激怒了他本性之中瘋狂,立馬追上要逃出房間的柳花,連給她呼救機會都不給,猛地一巴掌打暈了柳花。

看著暈倒的柳花,欲望都被瘋狂壓製住,他走向廚房,拿起廚房中的刀,熟練的屠宰技術在柳花身上展現,柳花的死亡並不痛苦,隻是一刀,而呂鷹將原本他魂牽夢繞的情人身軀變成一塊塊碎肉。

獸欲過去,看著底下碎肉,留下的不是無邊的爽快,而是無盡恐懼,趁著夜色和發現之前,呂鷹也連夜跑上齊骨山脈。齊骨山脈太大,呂鷹硬是躲了官兵追逐,半月之後,確定不被他人搜尋到後,加入了原本在齊骨山脈盤踞的匪徒陣營,成為了一名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

而一日剪道奪物之時,此時還是凡人的他竟然從那些低階修煉者身上搜到了一本《飛豹颶風刀》,看見了命運給他帶來的修煉大道,從此踏入修煉者的道路,憑此刀法,直入練氣三層吐息境界,而呂鷹在匪幫之中地位極速提升,成為當時匪幫老大的左膀右臂。

但是呂鷹也不是甘於人下之人,心懷不軌,一日趁著那老大喝醉之時,居然提刀把老大人頭割下,從此奪了匪幫老大地位,直至現在。

然而,坐上了匪幫老大這個位置後,本以為做那綠山之上可稱王,然而卻身不由己,因這飛鷹幫背後,乃是那郝洲城一個大家族安插於黑道的一顆棋子,而飛鷹幫在黑道上所得,係數通過洗白,化作那家族財產,呂鷹隻能喝湯。

呂鷹對此現狀懷恨已久。然而他無力對抗那家族族長,才委身求全。

數日前,一家族長老找上他,隻要他答應百日之後,於那郝洲城狩獵大典做點好事,他大可替他消滅背後大家族,這飛鷹幫將徹底成為他的東西,不受其他人掣肘。

想至此,呂鷹坐上太師椅,臀下虎皮極其柔軟,太師椅之上有一顆虎頭懸掛,更是給坐在太師椅上的呂鷹平添幾分不怒自威的氣質,而太師椅邊有一把鬼頭刀,鬼頭刀有著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刀鋒鋒利閃亮,而刀柄之上一個惡鬼頭顱鑲刻於此,一股無人能驅散的戾氣圍繞著這把鬼頭刀,若隱若現,震懾他人。

呂鷹閉上眼睛,手握在鬼頭刀刀把上,小半柱香後,突然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說道:“出來吧,你們在這裏很久了吧。”

言落,一男一女雙雙走進,男的身穿白衫,呂鷹隻看了一眼便不在留意,目光直直停留在旁邊女子身上。

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身段苗條而玲瓏,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氣質無需過多言語點綴,呂鷹也是見過不少美女之人,看見餘煙邈那一瞬間,也驚歎餘煙邈的美貌和勝雪般肌膚。

他們二人在離呂鷹三十步的距離處停下了,目光如炬,直視著呂鷹。

“門外那些人都被你們殺了?”

“沒有。”陸野幹脆回答道,“殺一人遠比殺一百人來的方便,所以我們幹脆先擒王。”

“好大的口氣!”呂鷹猛拍太師椅的側握,沉聲道,“呂某為匪十載,見過太多號稱正義之士來取呂某性命,見得多了,自然能得出他們都有幾個共同點,這共同點其中一個便是,他們都死於這把鬼頭刀下。”說完,呂鷹撫摸著太師椅邊的鬼頭刀,刀身散發著暗淡的亮紅光芒。

淡淡湛藍色熒光圍繞著餘煙邈雙手,她沉默不語,她聽過呂鷹的獸行,看著眼前那個有著蜈蚣傷疤的人,心頭怒火燃燒,恨不得生啖他肉。而陸野則也沒有了剛剛的一臉輕鬆,呂鷹修為已經到了元氣入體五層煉脈境界,若是三月以前,這種修為那怕百人來襲,他也不懼,如今隻有二層修為,直麵五層,多少有點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