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大腦還是一片混沌,他嘴角出血,兩頰皆是一片血紅,束發的發圈被打落,披頭散發的他跌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或者說,全都被匪夷所思的憤怒填滿。
慢慢地,慢慢地,滿滿的憤怒化作一個惡毒的念頭,頓時這個一念頭一化二,二化三,三後填滿了整個大腦。
“陸野,我要你個畜生死!”對空氣發出一聲惡毒咆哮,走回大院之中。
良久,一人從三十步外的大樹上跳了下來,是一個白黑頭發各自參半的中年人,值得注意的是,那中年人外套有一個飛鷹圖案。他盯著陸峰背影,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也連忙回身走去,準備和自己主子報告這消息。
陸峰推開一扇朱紅門,裏麵的主人正在修煉,突然被闖入的來人打斷了,不免有點惱火,卻見來人是自己堂弟,而且一副披頭散發,滿臉傷痕,尤其兩頰那兩個巴掌極其明顯,大驚失色,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陸峰頓時無情委屈湧上淚腺,嚎啕大哭起來,哭訴道:“陸坤哥哥,你要為我做主。”
他麵前的人,是陸坤,也是家族長老陸壽之子,修為六層,已經完成鑄骨,乃是家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陸峰添油加醋地述說自己心酸史,聽得陸坤一臉陰沉,半響,陸坤才說話。
“難道,那陸野恢複修為了?”陸坤詢問第一個問題。
“這個我也看不清,我感覺不到他有半點修為和靈氣,但是,我卻傷不到他分毫,而且連連被他羞辱,實在不知他多少底細。”
“半年之後,家族又要重新競選族長,本來那陸狂因為陸野那野小子修為盡失,失去了最大的籌碼?難道,陸狂那老不死得到了什麼仙丹妙藥,讓陸野恢複了修為……不,不可能……我看過陸野的傷勢,經脈盡斷,丹田被毀,已經沒有修煉可能……怎麼可能。”
“是的,坤哥,半年後,為了半年後,伯父競選族長順利,不如我們……”話說一半,陸峰擺出一記手刀,在自己喉嚨上一劃而過,此時,臉上陰毒神色一掃本來傷心之感。
“哼,談何容易,他這次打你,打得有理有據,他占了理,我們做什麼都得不到其他人支持,反而隨意動手還給我爹添麻煩。”陸坤沉著分析道。
“難道……難道,我們就任由陸野那廝成長,將我們的勢力吞奪回去?”陸峰一聽陸坤無為其複仇之意,一個心急,連忙把陸坤父親這三個月來所作所為暗示於陸坤聽。
這三月來,陸壽用陸狂為其子療傷耗費太多家產為名,引得家族內多名主事長老支持,成了半年後,競選族長最有機會的人。可如今,陸野修為似乎又重新回來,那昔日天才兒子之名,可能又成陸狂手中最大籌碼。
他們不能看著陸野毀壞自己大局。
“不,我們先按兵不動,你忘記了,百日之後,就是家族三年一次的狩獵大典,家族內所有年輕一輩的弟子都要參加,如無意外,那陸野也會參加。”
“他若不參加,那就是懦夫之名,我們大可就此做文章,將其驅逐出家族。他若參加,嘿嘿……豈不是將魚肉送上砧板,任由我們宰割……別忘了,狩獵大典,可是殺人不追究責任的。”
“這百日,你給我查清陸野底細,看他到底是恢複了所有修為,還是剛剛恢複,我聽你所述,估計修為不高,否則,他一抬手,你就輸了,何必使用招式。”
“坤哥高明!那小弟這就去辦。”陸峰連連豎大拇指,誇讚陸坤才智,心中惡狠狠想到,陸野,我要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也難解我今日心頭之恨。
陸家家內一場陰謀以陸野為風暴眼,悄然升起,而離陸家百裏外,郝洲城另一個大家族,宋家,也有一場對話,主角,同樣是陸野。
“何管家,此話當真,你所查的結果,那日拿走我們飛鷹幫的財產的人,就是那陸家廢材,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