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子,快進來了,休得在外麵胡搞。”又是一聲不輸陸野和陸壽的叱吒怒吼從陸家附院中傳出來,也是一個八層爆勁,甚至九層的強者,毫無疑問,乃是陸狂。
“穆兄,連雪妹妹,謝謝二位相送我到家中,不知有無心思在這裏看一場戲呢?”陸野突然轉身詢問二人。
“什麼戲?”穆連雪美目連眨,頗為好奇。
“怒斥奸徒!”這四個字,擲地有聲,如若實質一般。
穆熙揚聽得臉色一片陰沉,連忙擺手,說道:“陸野,我穆家名義上和你們陸家勢成水火,我們倒不進去為你添亂了,但是,我勸你見好就收。”
“心中有數。”陸野對二人拱手,送二人離開,“昊生,進去吧,瞧瞧他們要說什麼。”
劉鑫管家在前麵開路,陸野和陸昊生跟在後麵,這議會大廳非常之大,平日裏,站著幾百人都不顯得擁擠,然而,今日這裏隻有十四個人站著,還有一人高高坐在大廳中央上方,見陸野進來,目光紛紛投向陸野,其目光,如同火焰燃燒,要把陸野點燃。
人不多,但是氣氛壓抑凝重得可以滴出水來,尤其是陸壽長老,他雙目之中盡是血紅血絲,死死看著陸野,恨不得生剝他皮。
“各位叔伯,為何不坐著啊?昊生,給我搬桌椅子來,連續參加了三日狩獵大典,累的不行。”陸野在十四個長老的血腥目光下,極其自如。這並非普通事情,這十四名長老,全是七層剛柔境界,功力極為深厚。一眼,加以靈氣流轉,落在普通人身上,仿佛一個鎖拷拷著自己,恐懼地跪下。
在十四雙目光靈力凝聚下,一隻五層變化的妖獸,都要被此氣勢活活嚇死,然而陸野如同沒事人一般,陸昊生搬來椅凳,然後又吩咐陸昊生準備茶水。
“咦,各位叔伯為何不坐啊,無需給我麵子啊,隨便就好,隨意就好。”
“坐,怎麼坐?”一個長老沒好氣地詢問陸野,滿腔的憤怒不得而發,他屁股下並無椅子,隻有一攤碎木。這乃是剛剛陸野聲音如同雷霆般傳進議會大廳之中,頓時,他們屁股下的椅子不堪陸野這一吼,轟然碎裂,好幾個長老沒反應過來,狠狠摔在地上,屁股摔紅。
陸野這個下馬威,來得他們意想不到。
他們本欲以靈氣施壓,讓陸野一進來不堪壓力,雙膝無力轟然跪地,然而,卻見那陸野又是喝茶又吃點心,就差脫掉鞋襪,吩咐陸昊生準備一盆洗腳水了。
這混小子,把我們這些叔伯長老置於何處!
“陸野,少在我麵前玩你這些幼稚把戲,我就問你,你認罪不認罪!”陸壽踏前一步,和陸野不過十步距離,氣勢陡然徒升,身後像是產生一片海市蜃樓,見連片的巍巍青山連綿於身後。
搬山拳大成者,一出拳,便有青山幻影。
陸壽不過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此刻的他,滿麵的因為憤怒而散發的紅光,兩眼如同果核一般大小,怒視著陸野,眼珠子邊緣,盡是血絲,乃是憤怒到了極致。
“知罪?敢問執法長老,我何罪之有?”陸野聲音悠閑之極,喝了一口茶水,有點燙,急忙咽下,之後慢慢悠悠地問著陸壽。
“哼!你勾結穆家歹徒穆連雪和穆熙揚,在蛇骷山脈內殘殺我陸家子弟,而且獸潮爆發之時,你無視陸家子弟求救,冷眼旁觀,你承認否?”陸壽聲音像是雷鼓敲打,轟隆轟隆的,能嚇得小孩子捂耳哭泣。
“好一個汙蔑,昊生,你說說,獸潮爆發之時,我與你在一起,你告知這幫老眼昏花的人,我做了什麼?”
“是,陸野哥。”陸昊生將陸野救他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同時拿出金環大砍刀做證據。
“執法長老,你總不能又栽贓昊生又一個勾結外家,殘害家族子弟吧,如果昊生也有勾結,那真要仔細查查,是不是你這個執法長老監控不力,使得這麼多家族子弟勾結外家,殘害自家的弟子。”
“你……”陸壽被說得語窒,氣得臉色通紅如西瓜肉一般。
“陸野,陸壽長老說,他家兒子,陸坤乃是你在蛇骷山脈所殺,是真是假?”二長老問陸野。
“是我殺的。”陸野幹脆承認,說完,又飲了一口茶,眼光一掃眾人,人人訝異,一臉不敢置信,他們都無法想到,陸野承認得如此幹脆。
“惡賊,還我兒命來。”陸壽一聽陸野承認,怒氣如火山爆發,再也隱忍不了,一步躍起,如白虎躍澗,一拳於半空之中猛擊而出。這一拳,剛柔共濟,水土交融,靈力凝化,仿若一股泥石流碾壓向陸野,要把他埋葬於此地。
“哼,四十年的修煉不過如此。”陸野一起身,空氣頓時一聲炸裂,一股淩厲殺氣衝體而出,脊椎如大蛟翻江,抬手就是一記虎形劈勁出手。
五獸拳法,虎形,猛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