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鋒分門的門主乃是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人,此時,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繞梁轉圈,急的臉色漲紅,愁眉不展,連連歎氣。
隻因門外,那穆家來人突然襲擊分門,饒是家族內有六層高手,勉強頂住穆家人的第一波攻勢,但是他聽說,這次前來的,還有剛剛晉升七層剛柔的穆謙,恒鋒分門的抵抗在七層剛柔的絕對實力下,絕對堅持不了,最遲明日黃昏時,絕對會被攻破。
到時,估計分門中的陸家人難逃一劫,遭遇屠門之禍。
他也派人去請陸狂族長的指示,渴求派兩個長老,來鎮住那穆謙小輩,救分門的燃眉之急。
“老爺,老爺,本家來人了。”突然一個丫鬟跑進來,報告分門門主。
“來人是誰,是不是執法長老陸壽,還是大長老陸炫善。”門主連忙詢問。
“好像都不是,我遠遠看見三匹快馬接近我們,雖然看不清麵目,但是好像是年輕一輩。”丫鬟如實說道。
“哎呀,都到現在了,那本家怎麼還派年輕一輩到來,難道真的不顧我們死活了嗎?而且我聽說,另外紫藤分門和雲濤分門分別被宋家和杜家聯手攻擊,就算這幾個小輩敗了穆家人,那另外兩個分門被破了,我們陸家也是被溫水煮青蛙,不攻自破啊。”
“老爺,老爺,有人出陣叫囂穆家了。”又有一個丫鬟跑進來,宣告道。
“到底何人,我不是說死守到底,不可擅自出陣嗎?”
“是……是本家來的幾個年輕人。”
“什麼,走走走,我們趕緊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回來……”還未待恒鋒分門門主走出半步,便聽鼓聲震天,乃是出陣叫囂對陣的姿態,眉頭一皺,搖頭說道,“這年輕人真是氣血方剛,可惜啊,這股氣血方剛壞事啊。”
“老爺,來的年輕人是,郝洲城天才陸野。”
“什麼,居然是陸野,糟糕,這哪裏是什麼天才,分明就是廢材,我半年前聽說這人經脈盡斷,功力盡失了,家族怎麼派這個短命鬼過來送命啊,難道是要做人質,解我們分門危機嗎?”分門門主邊說邊走。這恒鋒分門離郝洲城甚遠,一些消息頗為滯後,加以陸野極少以真實實力示人,使得分門還有一些人以為陸野還是廢材之身。
分門門主連忙走到城牆之上,看見穆家人在千米之外,近千人集結,其氣勢如虹,一股殺天兵意穿過千米距離,撲打著分門門主的臉龐,如同風沙打在臉上,很是刺痛。
目光下移,見腳下城牆門開,前方,有兩匹高貴血統的赤血馬站在門外,一個長著傾國傾城貌的絕色美女,一個背著一把金環大砍刀,其氣勢如烈日升騰,分門門主看著他,如同直視烈火,眼睛發痛,心頭一驚,在想‘我們陸家何時又多了一個七層剛柔的武者’。
而在這兩匹高貴赤血馬前領頭的,居然是一匹劣種的黃皮馬,黃皮馬上坐著一個黑衣少年,那少年皮膚白皙,但是一臉倦累,連連打著哈欠,就像是在熟睡中被拉起來上學談的小孩,一臉不情願。
那人,就是陸野。後麵兩人,分別是陸昊生,和餘煙邈。
分門門主眉頭一皺,心想‘要領頭的也是那不知名的七層武者,豈是陸野這小屁孩領頭’,但是看到我方有七層剛柔武者,心頭稍定,大抵能抵抗多三五日,等待下一波救援,和穆家打持久戰。
穆家那邊有五人騎著赤血馬走出來,赤血馬速度快,千米距離,不過二十個呼吸,他們和陸家三人此時不過兩百米距離,這五人,個個都是六層武者,而五人中央,領頭的,乃是七層武者,剛剛在狩獵大典獵殺了一隻七層變化妖獸,從而晉升七層武者的穆謙。
“我道來的是誰,原來是郝洲城第一廢材陸野啊,勸你趕緊下馬下跪求饒,可饒你一命,隻斷你四肢!”穆謙一見陸野,心頭不免一喜,他聽說陸野這次拿了狩獵大典冠軍,他初聽頗為震驚。
但是他那日也見過陸野和那具黑狼妖屍體,陸野不過是五層修為,而那黑狼妖屍體分明是被一種極高威力的怪異法器炸死的,絲毫與陸野實力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