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議會大廳。
宋千華、穆斬蟒、杜寸命相圍而坐,宋千華手中握著一個青花瓷茶杯,茶杯之中盛著一杯金黃茶水,氤氳熱氣上飄其中。杜寸命手中則是玩著一個玉佩,不停翻轉,已減輕自己心中的憤懣。穆斬蟒則是拿著一個酒葫蘆,不過三五個呼吸,又仰頭飲了一口,但是醇酒難解心頭恨。
議會大廳之中,氣氛壓抑得如同凝固,氣氛壓抑得讓在旁服侍的侍女們噤若寒蟬,雙唇發抖,她知道此刻說出半句話,都會被這三個八層爆勁的強者怒殺成渣。
宋千華飲了一口熱茶,率先說話:“想必事情大家都清楚,那狂傲小輩陸野,一日之內連挫我宋、穆二家,杜家更是不戰而逃,讓我們計劃滿盤皆空,此刻,那陸狂怕是已經布置好防線了,我已經打聽到,從嘉鴻礦脈挖出的鐵礦已經煉製出第一批人級法器被陸家子弟所掌,守護在三大分門,陸家此時可能已經防禦都如同烏龜一般了吧。”
“哼!”穆斬蟒將手中酒葫蘆一砸桌麵,無數酒水蹦出葫蘆口落在紅木桌上,“說來就生氣,想不到杜家人居然做了臨陣逃兵,寸命,你們杜家人可真是丟人。”
杜寸命聽見有人侮辱杜家,心中也升起一陣溫怒,陰惻惻說道:“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莫不然我杜家像是宋、穆二家的人一般,被那陸野一招打敗,被抓入分門之中囚禁三日才放走嗎?”
“好啦,二位哥哥莫要吵了,此次前來,我們就探討一下,如何對付那陸家,本來陸家有陸狂這個瘋子已經難對付了,現在又有陸野這個小妖孽,別忘了,那條礦脈的利益讓我們三家聯合在一起,此中利益,二位都懂吧,莫要未摧毀那陸家,我們先自我毀滅,讓陸家占了便宜。”
穆斬蟒也冷靜下來,對著喉嚨灌了一口燒喉烈酒,壓著聲說道:“老宋,讓你去請那位高人,請的怎麼樣了。”
“請是請到了,但是,他說他絕不殺一人,也不行違反天理之事,隻答應我們,對付陸野和陸狂這兩對狗父子。”
“那好,有高人壓陣,我們也好心定一些,我聽說那陸野小子此刻在紫藤分門,怎麼樣……”穆斬蟒在喉嚨麵前劃了一記手刀,示意潛入斬首。
“不妥,那陸野的實力絕不如表麵上如此孱弱,實則深不可測,莽莽深入,必然自吃苦果。”杜寸命冷靜分析道,這裏以他年紀最大,思考最為深邃。
“我聽說,他有一個紅顏知己,乃是分門餘家的小孩,餘煙邈,你們看……如何……”宋千華獻策道。
“殺了?”穆斬蟒說道。
“殺了肯定不妥,那餘煙邈背後也是有大勢力,固然影響不了我們,但是也會遭到一身腥味,我看宋老弟的意思是,將這女孩,請過來做客幾天,再讓陸野過來見見老情人,如果可以,他也做客幾天。”杜寸命說道。
“正是此理。”宋千華一拍手掌,“那陸野知道自己的紅顏失蹤,必然會不顧一切地殺向她所在的地方,此時,那紫藤分門必然防禦空虛,我們同時進攻吃下紫藤分門,再快速攻擊另外兩個分門。”
紫藤分門、恒鋒分門、雲濤分門與郝洲城陸家本院乃是一個犄角形狀,又與那嘉鴻分門互相呼應,如若攻擊下這三個分門,無疑是將一把匕首插入陸家心髒之中,要其性命。
“此計好,此計妙,以我看,那好,我們三家排出善於請人的族人們,將這小女娃請回來,就後日吧,你們看如何?”穆斬蟒說道。
“好,依二位所說。”杜寸命也同意這個提案。
置身於風暴中心的陸野此刻正在紫藤分門的練武場之中,連連施展傲龍神拳,一拳一龍吟淺淡圍繞,一招一式皆打得空氣連連炸響,一拳帶著至烈力量轟去,打得空氣出現一道霜白白條。
“八千!”陸野收了雙拳,氣收回丹田,呼出一口濁氣,如同一條白霧利箭從嘴射出,直飛八十米才散去。
今日苦練完結,陸野走回紫藤分門的大廳中,還未踏入門檻,便嗅見如蘭如櫻的香味縈鼻,如並非置身於極寒冬季中,而是來到了百花爭開的杏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