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大廳之中,陸家全部長老全部聚集於此,個個臉色皆是憂鬱之色,急得來回渡步,不能坐下,仿佛那地麵如同燒紅的鐵鍋,燙得他們不敢停留半分,隻有通過不停行走,才能減輕內心的焦慮。
唯有陸狂依然端坐在紅木椅上,手肘被扶手托著,撐起手臂扶著下巴,他雙眼微眯,臉色盡是平淡,看著下麵急躁的長老們,他一點都沒有因為這種焦急氣氛所傳染,仿佛他們麵臨的難題在他麵前都不算事情一般。
“陸狂啊陸狂,你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裏坐著,你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情,我們快要亡族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大長老看見陸狂依然端坐於此,無動於衷,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陸狂,手指顫抖著,怒聲說道。
“我兒行事,自然有他道理,等他回來,問個清楚不就得了。”陸狂不因那陸壽長老的憤怒而恐懼,語氣依舊平緩。
“好一句問個清楚,我們在這裏都等了半天了,他人呢,他人呢?我倒要看看,你作為他父親,你作為陸家家主、族長,你如何處罰你兒子。”大長老憤然訓斥。
“如果陸野做錯事情,那麼我必不會包庇他,依照家規,使以嚴懲,然而,我們盡管看似丟了三家分門,但是我們有何損失,我們可有族人”陸狂冷淡回應道。
大長老一陣語窒,細想卻如陸狂所說,縱然三個分門被占去,但是陸家並無一丁點損失,連人員都沒有收到損失,可以說給三家占了一個空殼,那陸野在離開紫藤分門,已經吩咐好其他人,將貴重物品提前一步移走,可以說將損失降到最低。
“哼,縱然如此,那紫藤分門、雲濤分門、恒峰分門被三家所占,相當於將猛虎的利齒拔掉了,相當於溫水煮蛙,我們陸家也絕對大危險。”下麵一個長老說話,赫然是陸壽。
陸壽本來已經被陸野拿出證據,逼得他去郝安分門,然而,此次形勢突變,先是發現礦脈,又到此刻被三家虎視眈眈,想要吞食陸家,那陸壽又被大長老一眾人再次推出來,當做執法長老,固然他此刻也在這會議大廳之中。
陸狂還要說話,那劉鑫此時進來,彎腰說道:“陸野少爺,和昊生,煙邈都回來了。”
陸野一進會議大廳,頓覺無數炙熱目光投向自己,仿佛那黑夜之中的餓狼目光,要把自己吞噬,大長老見狀,更是一記箭步踏前,搶到陸野身邊,尤其見著餘煙邈站在陸野旁邊,心中一直積壓已久的怒意一下子爆發,朝著陸野猛喝過去。
“你小崽子,終於敢回來了啊,好啊,你居然還敢帶著這女人回來,你也不看看你為了你這個紅顏,惹來了多大的禍水?”
言落,揚手,一團雄厚靈力在其瘦削的手掌中央凝結,如同一個風暴孕育在他掌心之位,大長老那瘦削的身子骨居然蘊藏著如此劇烈的澎湃力量,他怒拍向餘煙邈,仿佛夜來狂風,吹落無數黃葉,劇烈掌風吹起餘煙邈那柔軟秀發。
“啊?”大長老這一記狂風掃落葉嚇得餘煙邈驚慌地轉過頭去,不敢直麵,數個呼吸後,卻發現,大長老的手掌遲遲未落在自己臉頰之上,這才緩緩將頭轉過來,見陸野臉色陰沉,他移動了半步,一隻手死死抓住大長老的手腕,縱然大長老的掌心靈力如風暴一般流轉,無數靈力外泄,像是綠葉圍繞著他的掌心,這一掌,可以輕易擊碎一塊巨石,然而就是落不下來,被陸野死死頂住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