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之中,也有日月變化,一片黑幕籠罩頭頂,眼前變得昏黑,需要借助他光來看路。
黑夜,往往是最危險的時刻,無數貪婪原始的殺戮在這試煉之中屢屢發生。半日時間,二千人,怕是有五分之一死於他人手下,或者身上令牌被他人奪走。
這試煉規則,有足足三日時間,讓那些暫時失去令牌的人,還保留著競爭資格,激發他們獸丶性和貪婪,使得他們更加凶殘去攻擊那些有令牌的人,讓試煉保持一種活力,不足於死氣沉沉。
而且,陸野昨日也聽說,這次試煉之中,如果獲得令牌越多,越容易得到門派重視,所以有一些貪婪之輩,不止局限於兩塊過關的令牌,而獲取更多,為在門派獲得更多資源。
比如鐵麵刀客,比如穆熙揚這個變態。
半日時間,他已經拿了七塊令牌,然而他從未出手一回,他遇見的人,都乖乖將令牌交於他,求他放過,穆熙揚露著苦笑,隻好讓那人離開。
八層爆勁修為!和能夠壓死人的大山沒有多少區別。
除了少數像陸野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多少人願意和八層爆勁修為的人交手。
穆熙揚此刻的腰間懸著一串令牌,走起來,風吹過,令牌撞擊,發出聲聲悅耳之音,透著一種別樣豪氣。
與人人畏懼穆熙揚不同,現在存活的一千餘人之中,有九成的人,都在尋找陸野身影,為其祈禱,不要這麼早死去,讓其的令牌落到自己手中。
陸野透著一股別樣好運,或許這試煉秘境太大了,陸野半日行走著,除了那鐵麵刀客,愣是沒遇到其他試煉者一個,活動開來的筋骨,還未得到發揮又要冷卻下去。
他人尋找著陸野,陸野也在找人,隻因他需要兌現一個承諾。
將熊勤遊碎屍萬段!
陸野並不喜歡在一片清冷月光之下行殺人之事,因為這會破壞他欣賞這頭頂圓月的心情,但是今日,他不得不破了他的規矩。
因為一股殺意實在胸膛之中沸騰難耐,就要將他燃燒。
因為,他找到熊勤遊了。
熊勤遊也找到他了。
二人相距三百步,雙目對視,怒意都在雙方眼中燃燒,像兩個太陽置入眼眶之中,灼熱無比。
“哼,還有點本事,活到了現在,不過也罷,正好我親手殺死你!”熊勤遊說道,五指上下搖擺,乃是活動指骨。
“我說要你把碎屍萬段,不將你碎屍萬段之前,我怎敢就此死去,這承諾我一定會兌現。”
熊勤遊冷哼一聲,突見陸野腰間除了自己那塊,還多了一塊令牌,詢問道:“到底是那個廢物會輸在你手下,被你拿走令牌。”
“不認識,一個帶著奇怪麵具,拿著奇怪刀的人,他和你水平應該相距不大,但是連我一招都躲不開,太弱了。”
熊勤遊眉頭一皺,聽其描述,他很容易想到乃是鐵麵刀客,哈哈大笑道:“小子你還是狂妄無邊,那鐵麵刀客死在你手下,哈哈哈,你可知道那鐵麵刀客乃是七層剛柔巔峰,離八層爆勁隻有一步之遙,乃是本次試煉的種子選手,你居然吹牛逼說他死在你手下了?哈哈哈!真不怕風大閃到你那百尺長舌。”
“是嗎,原來這麼厲害。”陸野冷冷說道,手指一彈,一把似斧似勾似刀的怪刀出現在手。
熊勤遊看見那怪刀,瞳孔一縮,一直震得空氣發響的笑聲驟然一停,取之而來的是聲聲驚訝的呼吸,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事情。
他認得出來,這正是那鐵麵刀客的血牙崩山劈,此刻居然出現在手,但是他依然不相信陸野能夠殺死那鐵麵刀客,他猜測那陸野怕是通過一些奇怪手段,奪走了鐵麵刀客的令牌和血牙崩山劈。
“小子,看不出你五層煉脈修為之外,還有一些詭異手段,不過也沒關係,你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大錯誤!”熊勤遊說道。
“哦,是什麼?”
“你不應該和我說這麼久,如若你在第一眼遇見我之時,以快偷襲我,你在九死之中博得一絲生機,但是此刻,我凝聚全力,你已經沒有半點活命機會!吃我一記血熊勁!”熊勤遊咆哮著,身上爆破脆響不斷,散發聲聲像是黑熊怒吼的聲音,他的身體驟然高大數分,原本和陸野差不多身高的熊勤遊,此刻猶如一個人熊一般。
高大,且肌肉虯結,那臂上每一塊肌肉都有碗口大小,叫人生懼。
“我就是看你在蓄勢,九死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沒想到就是這般簡陋而已,太讓我失望了。”陸野搖頭感歎。
“死到臨頭,還發狂言!拿命來吧!”熊勤遊此刻聲音不像是人音,更像是摻雜了獸吼一般,一聲怒吼,空氣被聲波震動,加速流動,像是一道颶風吹襲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