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慕子房 小聖賢莊(2 / 2)

韓千雨偷偷抬起眼眸,就看到張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仿佛在說,很快你就得欠我一個人情了。

“那就多謝了,還請先生帶路。”老狐狸,想算計我,沒門。

“勞煩你轉告丁掌櫃一聲,子房已經來過一趟。”張良對著先前那個小二說道。

小聖賢莊建立在山頂上。要上去需要一路從山下爬到山頂。彎彎繞繞過嫋嫋村莊,張良帶著韓千雨來到一片幽靜的竹林間。碧竹萬杆,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偶爾有山間鳥兒和鳴。幾聲婉轉,更顯得林間典雅幽靜。兩人在竹林中穿行,不一會,便來到一間竹舍前。

張良輕輕叩門,便有小童打開門來。小童見是張良,微微行了一禮,口稱三師公,躬身立在一旁。張良輕聲問道:“師叔現在可起身了?”“尚未,三師公,這位是……”那小童遲疑地問道。“前來拜見荀夫子的,勞煩通傳一聲,”韓千雨看著小童,微風吹過,她白色的衣裙隨風而飄,藏在袖口之中的手指便漏了出來,她眼角一揚,微微一笑,手中的那塊虹光璃玉一閃即過。

那小童伸手接過虹光璃玉,便匆匆去了竹舍內。張良看著小童的反應,也跟著走了進去。

“師祖,有一位姑娘拿著此物前來拜會。”小童恭敬地伸出雙手將玉遞給荀夫子。荀子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握著玉許久不言,隨行的張良也有些不知所措。“子房,再與我對弈一局。”放下玉,荀子對著小童吩咐道:“去出一道題,她答對了便帶她進來,若錯了或答錯了,便先晾她一個時辰。”

“師祖需要姑娘答一個問題。且聽好了!”韓千雨微微點頭。“爰有大物,非絲非帛,文理成章;非日非月,為天下明。生者以壽,死者以葬。城郭以固,三軍以強。粹而王,駁而伯,無一焉而亡。何也?”小童說完,等待著寒千雨的回答。韓千雨裝作一副勉強的樣子答道:“禮也!”小童略微有些吃驚,然後笑道:“答對了。”隨後躬身行禮,做出請的手勢。“夫子在室內等候,請隨我來。”

室內,一位老者與張良正在下棋。老者衣著樸素,儒冠藍衫,看著已逾古稀之年。他似乎感覺不到周遭有人過來,依舊與張良下著棋,韓千雨無奈,站在那看著兩人下棋。過了許久,棋局終於結束。荀夫子遠遠望著韓千雨,並未起身,蒼老的眼神裏透著恬淡的光,溫和地令人感到如沐春風,卻又覺得睿智而威嚴。

韓千雨施了一禮,荀夫子示意她坐在他的對麵,也就是張良的身邊,韓千雨挑了挑眉,卻也是依言坐下。荀夫子率先打破平靜。“姑娘,為何而來?”“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韓千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老人。“與這虹光璃玉有關?”荀夫子看著眼前的少女,似乎看到了自己那個意氣風發的弟子,可惜……天妒英才。

“正是,一位故人將此物交給我,說是父親留下的遺物。而荀夫子可以告訴我答案。”荀夫子並未思索太多,微笑的回答出來:“這應當是你母親之物,而你父親一直將它帶在身邊,借此懷念他的妻子。你的父親,是我的弟子,韓非。”

韓非,這個名字多久沒有人提起了。張良看著身旁坐著的少女,不曾想,她竟然會是他的孩子。

“此物的來曆不凡,你還是小心收著吧。小家夥。”荀夫子將玉遞了回去,韓千雨伸手接過。“丫頭,你可願意做我的孫女!”荀夫子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我……”千雨略微有些遲疑。“可是不願意,老夫我年紀大了,如今也想尋個平日裏能陪我下下棋,說說話的人。丫頭你父親既然是我的弟子,即便是不想認我這個爺爺,你也得叫我一聲師祖。”

“並不是不願意,隻是……”我還要回去雲夢穀。“既然不是不願意,那便答應下來吧,子雨。”張良笑得跟狐狸一樣,眼中閃著精光。“是,爺爺。”好你個老狐狸,居然就這樣把我拖下水,過分。

“哈哈哈,好啊。子房,你帶子雨去見伏念那小子,安排子雨在小聖賢莊住下。”“是,師叔。”說完,牽著韓千雨(現在應該叫子雨)的手離去。荀夫子笑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想著,這兩人其實也挺登對的。隻是,千萬別像韓非和那千雲煙一樣的結局啊。

次日,小聖賢莊荀夫子認了一個孫女的消息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