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了什麼病人需要休息,禁止探病這一說,美惠他們一等人在我病房裏胡鬧了整整一天才肯罷休,直到窗外的天際變成火紅色,他們才帶著皓羽陸陸續續的離開醫院。
我說我想透個氣,不想總是待在病房裏聞著那濃鬱的消毒水味,翟昀曜才扶我起來。
這個點醫院裏散步的人很少,他生怕我會摔倒似的緊緊攬著我的肩膀不願撒手,雖然有點保護欲過頭。
曾經我和他也就是在莊堯這所醫院裏相識的,當時的他高冷傲慢,跟現在的暖男樣比起來差距可大了!
在那棵樹下,我們停住了腳步,看著那青蔥的大樹,我不由得在想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曜”
“嗯?”
“我好像很愛一個人,我找不到是誰,那個人一定是你對嗎?我記得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從相識到在一起。”我知道我是在求證我的感情而他給的答案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相信。
他沒有說話,攬著我肩膀的手搭上我的頭發溫柔地撫摸我“不管你愛的是誰,記住,我一直在你身旁。”
話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我失望的撇撇嘴,他見我額頭冒出顆顆細汗,便抽手取下我手腕上的頭繩站到我身後為我紮頭發。
“安涼?”
他喚著我的名字,手伸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拿出什麼東西就摸上我的耳垂為我戴上,是耳釘“生日的時候就想給你來著,但被事情耽擱了現在才給你。”
心裏一陣感動,我伸手去觸摸著,雖然是冰涼的,可卻溫暖了心裏最需要的某處地方。
“很難看嗎?”
“不忍直視!”
心裏有一段對話在回響著,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脖頸,好像之前也有誰送過我什麼,隻是沒有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翟昀曜扶我回到病房,他說讓我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出去買點吃的並把我的手機放到桌子上“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我隻是頭受了傷嘛,搞得我就像不能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
等翟昀曜走了之後,病房裏又安靜了下來,我躺在病床上始終睡不著就爬起身子拿過手機把玩著。
“嗡!”
在手心裏一陣震動,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不停的閃動著,我小心翼翼地擱在耳邊接聽“喂?”
“顧安涼,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男人的聲音在話筒裏低吼道。
這聲音有些熟悉,而且還知道我的名字。
我停頓了一下,弱弱的開口“抱歉,我出了一場車禍,莊堯說我有選擇性失憶,我,認識你是嗎?”
“......”
對方一陣沉默。
過了許久之後才淡淡的說“你忘記了我?”
“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來!”
“......”
他又不在說話,隔著手機我都感覺滿滿的尷尬“喂,你還在嗎?”
“誰允許你忘記我的?”他的脾氣好像非常不好,語氣裏都是凶巴巴的。
我剛想開口,就聽到他重新冷冰冰的說道“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