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蹲了監獄(1 / 2)

大學畢業之後,單單隻有一個大專畢業證的我麵對著渺茫的社會有些不知所措了。而後我便回到了我的家鄉,那個我曾經生存多年的小鎮,那個我牽掛的孤兒院。

我離開它,整整三年了,但當我匆匆趕回孤兒院的時候,在我眼前的,隻剩下了一堆廢墟。原本還算寬敞的孤兒院被燒成了一片黑炭,裏麵的人更是無影無蹤。後來我在附近打聽才得知,在我離開的第二年,孤兒院便莫名其妙起了一場大火,由於是夜晚,可能孩子們都在熟睡,連同院長在內八個人全都沒能逃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我隻感覺天旋地轉,好久才反應過來,這世上我唯一的家,也沒了。正應了曾經老院長奶奶米婆死前說的那句話:“此地終有一劫。”

米婆是個很神奇的人,許是我當時年少,如今想來才發現我從來不了解這個慈祥的奶奶。當然,這是後話。

自從發現孤兒院燒毀之後我沉寂了很久,最後因為交不起房租被房東攆了出來,才幡然想起自己是要生活的。可我身無分文又無長處,更不想再回飯館打工,思來想去,當年跟假張漢交談時的奇怪想法又冒了出來。

為什麼不把惡人璽交給張漢的家人呢?因為我希望這是打開盜墓界大門的鑰匙。沒錯,我想盜墓,不單單是生存,過了這麼久,這麼平淡的生活。而我終了無牽掛,在我想來再也沒有比當年夜裏的事更刺激的了。

就算是多年之後,我依然沒有想清,我到底是如何踏上這條路的,是惡人璽的誘惑?還是,我身體裏本就有著盜墓的熱血。

就這樣,懷著瘋狂的想法我去攤上買了一本發黃的盜版風水書、一把折疊鏟,便開始了我的瘋狂之路。

開始往往是艱難的,我知道我要盜的是古墓而不是新墳,一個人,一本書,一把鏟。專找山腳旮旯鑽,餓了吃野果,渴了喝溪水。

如此半年下來,還真被我摸到了幾處小墓,更加堅定了我在盜墓事業上疾奔的信心,可惜好景不長,在我剛剛摸到一些門道,自我感覺要向人生高峰衝刺的時候。我被山裏的巡山隊發現了,當時我剛從土扒拉(盜墓術語,盜洞的意思,這也是我後來耳濡目染的。)裏爬出來,這是一個清朝小吏的墓,給我扒了不少瓷碟,並且還破天荒地讓我從它懷裏扒出一塊玉佩來。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一夥人圍住了。

當時巡山隊的隊長老頭拿著個破電筒直晃我的眼,邊晃邊嚷嚷:“媽了比,又是一個扒土坑的,咋個辦呀?”

旁邊的一群小嘍囉拿著木棍柴刀也直嚷嚷:“打斷腿,送派出所去!”

還好他們隻是說說,之後我便被扭送到了派出所,人贓並獲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當時派出所的老所長看著我,嘖嘖不停,一個勁直道可惜了我這大學生。

說歸說,可我盜掘的東西實在不少,照有關部門一估價,竟然給我算到了百萬以上。當然照我看來,那一堆破碟破碗既不是官窯也不是禦用,根本不值幾個爛錢,但一到考古專家嘴裏就不一樣了,要知道他們可是痛恨我們這種人的。

我並沒有上訴,隻是乖乖地聽了判決,7年。我至今無法忘懷聽到這個判決時的感覺。不悲傷也不著急,更不痛苦,而是麻木。或者說,是絕望。

沒有幾日,我便被帶入了監獄,先是接受了三個月的“新收”教育和“新收”訓練,而後被分配到到了正式監獄。

“進去吧。一會要按時勞動,努力表現爭取減刑。”年輕獄警對我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

我站在門口半晌,看著這六人間監室,忽然感覺跟大學生活差不多,隻不過是穿的衣服不一樣了。

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內裏的人正在各自聊天,當我進來,除了一個正蜷縮在床鋪上熟睡的人,其餘都是靜了下來,眼睛盯著我,仿佛像探測儀一半掃來掃去。

我被這五個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將被子放在一旁空的床鋪上,揮了揮手,訕笑道:“你們好。”

床上的人皆是掀了掀眉毛,一個長相有些妖媚的男子道:“呦,還是個雛。小兄弟,懂不懂什麼規矩呀?”這人說話帶著一股子的娘氣,連神態都有些女性化,令得我汗毛立起,這家夥是犯變態罪進來的麼。。

可我還是麵色不變茫然搖了搖頭,心道勞資是第一次哪裏曉得監獄還有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