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心機挖開的春秋將軍墓竟然是空的,張筷子越想越氣卻也無可奈何,他不可能猜到千年前古人的想法。
想到這裏,張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準備上去。
他走到那個坍塌的出口,看著天空,今晚竟然沒有一顆星星,手電晃出去可以看到雜亂的枝葉。
一個什麼東西突然從洞口處露出了頭,兩隻眼睛散發著綠光。
張筷子駭了一下,是那條先前消失的野狗。這果然是個陷阱麼?想著,張筷子警覺地拽緊了繩子,如果那野狗想害他,隻需把繩子咬斷,他自然就成了甕中之鱉。
可那野狗並沒有這麼做,隻是冒著頭,兩隻綠油油的眼珠子盯著他,一動不動。
對持了一會,張筷子不再害怕了。隻要他上去,別說一個野狗,就算是七八個大漢都不在話下。想著他便去拽那根繩子。
“撕拉...嘭!”怪異的聲音。
似乎是什麼東西摔了下來,正摔在他腳邊。
張筷子趕緊低頭晃去,竟然又是一具掛在樹根上的幹屍,它的脖子似乎承受不了地心引力斷裂開來,身子摔下來已經完全扭曲了,四肢糾結在一起都分不清手腳,脖子處撕裂的幹肉芽讓張筷子想起了北京烤鴨,風幹的北京烤鴨。
“撕拉...嘭。”
“撕拉......撕拉..嘭!”
...
張筷子錯愕地向四周看去,原本懸掛在樹根上的屍體竟然全部掉了下來,半空中隻剩下一個個幹枯瘦小的頭顱,一個個黑色的眼窩,竟然都直勾勾地盯著他。
這可不是巧合,張筷子瞬間警惕起來,他還不忘看了看頭頂,那條狗已經消失了。他低頭看了看那腳邊的幹屍,敏銳地看到了上麵冒出晶瑩的白毛。白僵!起碼有幾十具的白僵就躺在他身旁。
張筷子無名火起,那條狗果然是要害他!精神一抖擻,張筷子原地一躍抓住繩子借力往上爬,剛上去一點,手上一鬆,一屁股摔了下去。
繩子斷了!
那條狗又露出頭來,綠油油的眼睛中露出了戲謔的光。
“我日你媽!”張筷子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可下一刻張筷子就閉嘴了。因為他瞥到他的四周,十幾具無頭的白毛屍體已經站了起來。
饒是張筷子的自信,也不免有些絕望。十幾具白僵,就憑他手裏這些東西,遠遠不是他能對付的。
可他不會坐以待斃,當即屏住呼吸翻身上了石棺,盡量離那些白僵遠些,同時眼神四處瞄著尋找出路,越看越絕望,雖然有些樹根垂直下來,可上麵都掛著幹屍的頭顱。張筷子明白隻要自己一觸碰,那東西便可能會咬自己一口。
雖然他已經盡量掩飾生氣,可那些白僵還是慢慢悠悠朝他靠過來,或許沒有頭的白僵沒有利齒,可那手掌上一尺長的鐵鉤指甲絕對會瞬間撕裂他的肉。
沒有給張筷子太多的思考時間,白僵似乎已經適應了環境,朝著張筷子撲了過來。
張筷子抄起洛陽鏟一鏟子就削了過去,直削在一白僵的肚皮上,傳來金鐵交加的聲音,張筷子的虎口震得生疼,可那白僵幹癟蠟黃的肚皮卻是毫發無傷。
幹屍與白僵,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一旦成為白僵,其身體變回發生質的變化,張筷子很後悔沒有第一時間清掉這些幹屍,以至於後來觸碰了什麼禁忌竟然讓這些幾近朽木的東西全都屍變了。
趁著張筷子分神,一雙鐵爪已經向張筷子背上抓來,張筷子一個翻滾躲開,同時也滾下了石棺,洛陽鏟上下翻飛勉強地抵擋著同時撲來的幾雙屍爪。
張筷子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而那些白僵也逐漸呈合圍之勢。
“打棺材。”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張筷子一呆,循聲看去,竟是那露出的頭來的野狗。
“打..棺材..”野狗嘴張了張,一個蒼老的聲音頓時響起。
張筷子有點懵了,如果說先前那野狗的表現很邪的話,現在就是很神了!狗,竟然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