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過了,我是一個孤兒,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在社會上遊蕩,然後隻身投入了盜墓事業中。
然而在這半年的盜墓事業裏,我自然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而這付大金便是對我最好的一個。
我們認識的很有戲劇性,萬事開頭難,首次下地的我四處碰壁,找到風水不錯的山溝就刨,挖出幾隻不值錢的破碗連肚子都填不飽。沿著河南的太行山一脈不斷南行,到了一個叫無登堡的鎮子。
為什麼叫“無登堡”?因為此地地勢險峻,山路崎嶇幹旱少雨,一年四季也很少有人登門。這鎮子很窮,裏麵多半的人吃不飽。
農村的形勢很嚴峻,一般村子裏的年輕人都往外鑽,各自去城裏尋出路,可無登堡卻不同,這裏的民風很懶。大批大批的年輕人窩在家裏啃老,家裏越窮,反而越懶,一些遊手好閑的年輕人甚至組成了‘少子幫’,偷搶拐騙無惡不作。
當然這些我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我進入鎮子的那一刻我就被盯上了,饑腸轆轆地我並沒有注意到跟在我後麵的幾個小青年,而是徑直進了飯館,要了幾個包子,正狼吞虎咽的時候。一夥子十八九歲的小孩圍住了我。
為首的是個黝黑精壯的少年,他在麵前坐下來,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小哥,外鄉人?”
我嘴裏還塞著包子,隻是點點頭。
少年道:“咱們堡子要過路費的,你曉得麼?”
我剛要說話,那飯館老板急急跑了過來,道:“老海,別在我這兒鬧事,我還要做生意。”
那少年竟然叫“老海”,真是別扭。
老海瞥了老板一眼,道:“我就是要個過路費,給完就走了。”
那老板就不說話了。
此時的我已經把包子咽了下去,說:“我沒錢。”
老海聞言眉毛一掀,咧了咧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行李。他的牙齒真的很白,可心太黑了。
可我就不信這個邪。
我把包緊了緊:“我隻有這頓包子的錢。”
老海眉頭皺了皺,站起身來,道:“小哥,我是為你好,不給過路費是要打斷腿地。”
我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我沒有。”
四周圍著的少年聽到這話都沉不住氣了,個個近了一步。
我被嚇到了,可我真不相信,在這鎮子裏竟然還會有人敢光明正大傷人。
情況有點劍拔弩張。
“老海..”飯館老板低聲喝道。
老海居高臨下的盯著我,忽然咧嘴笑了,道:“好,你走不住堡子的哈。”說著帶著那群蝦兵蟹將離開了。
我連向飯館老板道謝,誰知飯館老板哼了一聲:“我是怕砸壞了我的東西。”
吃完飯交了飯錢。我在門口好好張望了一會,沒有人守著,小孩就是小孩。
我敏捷地跳出門,背起包袱就往村外跑。
剛拐了一個胡同我就被按倒了。
一群小青年搶了我的包背到自己身上,對我拳打腳踢了一頓,把我推搡到一處破院子。院子外麵堆滿了垃圾,院門上麵寫著“少子幫”。
我低估了他們的手黑程度。
我被帶到老海麵前,按著跪倒在地老海坐在凳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臉笑意。
老海終於開口了:“小哥,還硬氣麼?”
我低下頭,不吭聲。
老海笑了,笑地很大聲。他開玩笑似地向四周的小青年大喊:“我還以為他有多牛逼!”說著,老海站起來走到我身前,把腳伸到我臉前。
“舔舔,不打斷你腿。”老海笑地放肆。
老海起碼一個月沒洗腳了,隔著鞋子那味道都嗆得我睜不開眼。
他竟然讓我舔舔。
似乎看到我的嫌惡,老海眼中露出變態的光,惡狠狠道:“你不舔,我可真把你腿打斷了啊。”
我仰起頭,求饒道:“我給你錢,放過我吧。”
他的手下立刻把我的包遞給老海,老海沒接過,隻是笑:“我給你機會了,現在你的東西都是我的。”
他的手下把我的包拉開,把裏麵的東西統統倒了出來。裏麵有一些零錢,幾隻破碗,一把鋼鏟..還有一本發黃的破書。
老海看了看那些東西,又笑了,蹲下來,湊到我耳邊:“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喜歡,我就喜歡壞人舔我的腳..當然,不舔腳你的腿就沒了。”
我的冷汗下來了,“你不能這樣,這是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