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邪降術(1 / 2)

身子逐漸向上飛,渾身那股溫暖的充實感緩緩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渾身的冰涼,頭頂一片黑暗,我隻感覺我的身子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

而後,我感覺有人在拍打我的臉。

“醒了!他醒了!”伴隨著驚喜的喊聲,一群人都圍了過來。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全是關懷的麵孔,有大金、有林梵音、阿……包括失足的水青眼,五個人一個都不少。見我醒來,大金道:“可算醒了,你到底夢見什麼了,哭成淚人了,可把林妹子擔心壞了……”

我默不作聲地坐起來,看著眼前淡淡的火光,不遠處點著一片篝火。

我猛地向四周看去,四周都是岩壁,上麵滿是工具挖掘的痕跡。沒有什麼城,也沒有什麼肢體,更沒有……我的父母。

“呼”我歎了一口氣,隻感覺從嗓眼到肺部,都如同淌血一般的難受,鼻子一吸氣便是一陣發酸。胸口發悶的根本無法深呼吸,隻是喘了兩口氣,便牽動著劇烈地咳嗽起來。

林梵音連忙將我放平,按著我的胸脯讓我順過氣來。

水青眼道:“盡量讓呼吸急促些,切記不要深呼吸以免傷了肺,等稍微適應一點了再放開。”

我知道這是溺水留下的後遺症,心裏一陣失落,那篝火,人影,我母親擔憂的聲音,一切都在耳邊。明明那麼近,卻那麼遠,似乎真的從未發生過。

可我的心依然在顫動,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怎麼回事?絕不可能是夢!

我正出神,阿裏木對大金道:“你別去煩他了,這次也怪我,潛的太快沒顧上陸安,他在水下窒息起碼十分鍾還能挺過來,真是老天保佑……”

窒息十分鍾,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突然我便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夢境,那舒服的感覺,那飄逸的身體……其實,我是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

受了父母的庇護,又給了我還陽的時間,那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都死了?

我的心一陣絞痛,搖頭否認這個想法。我可以無父無母,這麼多年我挺了過來,他們可以拋棄我,但是我絕不願意相信他們已經死了。若真是那樣,我將一輩子都再見不到他們一眼了。

使勁搖了搖頭,當務之急還是弄清當前的處境,若是死在這裏,就別想再尋找他們的線索了。將雜念拋開,我出聲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哪裏?”

阿裏木沉聲道:“這裏應該是地下的暗道,從那水洞裏過來就是這裏,剛才我們上來之後才發現你們掉了隊,林梵音遊過來之後,始終不見你露頭,隻能讓閻羅回去救你,把你弄回來那會,大家夥都以為你死了,幸虧水青眼這老頭子沒死掉,幫你將肚子裏的水給壓了出來,這才算是緩過氣來。”

我扭頭,一臉感激地向水青眼個那閻羅點點頭,卻忽然想起之前在水中我口中鑽入了不少異物,當時昏迷不曾在意,可現在一想來,若是那長毛眼球鑽進我肚裏生了根可如何是好,當即向水青眼說了一遍。

水青眼聽了眉頭直皺,道:“照這麼說來,那鎖鏈鎖著的玉俑應該不是真正的‘玉俑’,而是真正用人體作的軀殼了……這眼生白毛的邪法倒像是印度的邪降術。

說是術士給仇人下降頭之後,此人眉心便會生出一個肉疙瘩,這肉疙瘩隨著時間曾長越來越大,最終破皮而出,形成一顆‘第三隻眼’。此眼雖然長相與眼相似,其實卻是一顆肉瘤,隻會吸食人血越來越大,若使用蠻力切之,切開表皮卻不斷內筋。

用力拔出,卻是一跟跟發絲細的白絲,堅韌無比,這些個白絲自生時便向人腦中延伸,見縫就鑽捆綁在其內,若是不顧受降者疼痛繼續拔,便會將其的腦漿子都給扯出來。

我想著人俑藏這些個怪物,無非是想守護這水洞,不讓我們進到裏麵的通道來。那玉俑口鼻上的水晶砂,便是用來封住這些怪眼的封泥。”

我看水青眼說的起興,腦門子上的汗掉了一地,隻覺得額頭發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鑽出來,連道:“我剛才在水中就吃了兩隻,你快想辦法啊。”

水青眼哈哈笑道:“那降頭術本就是邪異之流,用的是屍鬼惡法,此法最怕你脖子上的惡人璽。他們躲你還來不及,怎麼會進犯你呢?”

我連忙搖搖頭:“他們不煩你們就來糾纏我,幾次三番要置我於死地……”

阿裏木笑道:“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東西絕非善類,既然如此還不躲著走,哪像你還要湊上去的,要知道水中屍體多年不腐者必有妖異,要知道在水下我們的實力不過十分之一,而那水漂子卻神勇異常……以後遇到這些遠遠避開就好。不過這次也不怪你,應該怪某些敗事有餘的老陳皮……”說著眼睛瞥向水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