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跑到那石碑之前,石碑也不知是認為還是自然的損毀,從中間攔腰裂開,而落在地上那半塊碑體已經裂成好幾塊,上麵的字已模糊不清了,可仍直立的半塊石碑卻文字卻仍然清晰,碑文前麵是個‘重地’二字。後麵則是記載了部分,其中無非是王玄策的生平事跡,以及對墓穴的介紹,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雲雲……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倒是最後一句頗為顯眼:“玄策自封陰帝,群臣眾子,封世絕戶,永世長明。”
‘封世絕戶,永世長明?’這不就是意味著此地封絕的意思嗎?難道當初王玄策就沒打算什麼遁入輪回,而是打算永世長留在他的墓穴裏當皇帝,這裏真的沒有其他入口嗎?
水青眼一臉凝重:“看來這裏是真的沒有入口……咱們怎麼辦?”
阿裏木沉吟道:“我認為應該追著那怪物看一看,說不定內裏會有入口。那東西能鑽半天不出來,內裏肯定通往哪裏。”
我點頭表示同意,如今我們沒有炸藥,也沒有破解‘斷龍石’的方法,唯有跟著這怪物闖進那類似‘盜洞’的地方,才可能有一絲機會,關鍵是,我們誰都不了解那個怪物,更不知道那裏通往哪裏。
想到這裏,我連問阿裏木道:“你不是說猜到那是個什麼東西了麼,它是什麼?”
阿裏木一愣,目光掃到大金的肚子上,道:“你們看。”
我們目光向大金的肚子上看去,隻見其衣服之上,赫然印著一個泥腳印。仔細一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腳印,而像是一隻張開的手,隻不過這手的模樣比較怪異,手掌很長。
我看了一眼,道:“這是……手?”
眾人也都是非常驚訝,盯著那類似於手的腳掌。
倒是水青眼,從囊中掏出一塊方巾,方巾中裹著一塊血跡斑斑的黑皮,正是方才閻羅一刀砍在那怪物手上削下的半塊血肉,上麵長滿了濃密的黑毛,皮膚又黑又皺,摸起來很僵硬,沒有什麼彈性一點也不似剛剛被切下來的。我根本沒在意這個
水青眼道:“依我多年的經驗……這應該是個屍妖之類的屍物,你看這傷口處沒有血液,肉質僵硬,而且這黑毛……實在不像是自然而生,怕是那女娃死的淒慘,遇陰而起屍了。”
阿裏木不屑的嗤笑一聲,道:“老家夥你可看清楚了,這上麵的黑毛像是屍變產生的屍毛嗎?那這腳印你又如何解釋?”
水青眼兀自辯解道:“這很好解釋嘛,屍體屍變之後,任何變化都是有可能的嘛。想當年我在陝西,就遇到了一個屍變的屍妖,據說是被老鼠咬死的,屍變之後也是滿身灰毛,麵目如同老鼠一般尖必長須,活脫脫就是一個老鼠精啊,相比之下,這個女娃還算進化的不完全。”
阿裏木又是一聲冷笑:“我看你是盜墓盜糊塗了,看見一個人形怪物就說是山裏的野屍。你也不想想,行屍長者為尊,越是年代久遠的僵屍越是厲害,而僵屍大多滅絕人性,沒有絲毫理智可言。隻有類似於湘西的千年屍王,甚至是傳說中的‘旱魃’才有智慧,我們遇到的這‘夢真’,會口吐人言,知進退,懂伏擊。那女娃身死至今不到半個月光景,這才幾天時間,一個新屍就能如此厲害,咱們土耙子還用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