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塵很幹脆地點頭：“看見了。”
“七人眾……什麼模樣？”我迫不及待問道。
李紅塵道：“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孫賈就死了。而且……孫賈好像從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死一樣，他進到賭場裏並不賭錢，而是在等什麼人。”
我突然低頭道：“他本來什麼都知道。”什麼天機老人孫白發，其實跟這孫賈是同一個人罷了。此人聰明絕頂，懂得用‘孫白發’為自己打掩護，可他也應該明白，無論如何，懂得太多的人也是活不長的。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來的這些秘密。
我不敢去查，恐怕我稍有些線索，便會引來殺身之禍……孫賈曾說過：“七人眾就是劫，它們回去找跟它牽扯上因果的人，恐怕孫賈在告訴我們的那一刻，便犯了某種忌諱。”
李紅塵連連搖頭歎息，咬著嘴唇道：“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內家高手，更可惜了他那無所不知的學問。”
我驚訝道：“你知道他的學問？”
李紅塵抿嘴笑道：“我當然知道。不光我知道，整個京城都鬧的沸沸揚揚，京都的酒泉街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大家都在找一個神機妙算無所不知老頭孫白發，說來這還要感謝你那個好兄弟阿裏木。”
我更驚訝了：“是他？”
李紅塵點頭道：“他隻是想讓我們更了解七人眾一些，各大世家都想了解地更深以尋求應對之法，可我們卻知道孫賈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然而最後一條線索也斷了。所以……”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我皺眉道：“實話說，我的確是要去酆都不假，可我並不想跟你合作……”
“哦？”李紅塵的桃花眼瞪圓，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我身前，吐氣如蘭：“為什麼？”
我的喉結滾動：“因為你是一條蛇，美女蛇……你知道什麼叫美女蛇嗎？”
李紅塵吃吃笑道：“雖然我不喜歡蛇，我感覺這是個褒義詞。”
我老實地搖頭：“美女蛇就是古代專門害讀書人的怪物，用美女的腦袋將書生引誘過去，而後一口吃掉的蛇精。”說罷我頓了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恐怕連個窮酸書生都不如，如果真遇到美女蛇，恐怕骨頭都不剩。”
我的意思很明顯，我是不會跟她合作的。我一向不喜歡有心機的人，尤其是這麼一個無孔不入的手眼通天的厲害人，即使她是個貌美如花的妖媚女子。
李紅塵卻不惱，而是慢悠悠地繞到我背後，臉蹭到我脖子後，緩緩道：“你會跟我合作的。”
她口中突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吹得我的脖子一陣酥癢，我隻覺得骨頭都軟了。縮了縮脖子，勉強道：“為什麼？”
李紅塵又繞到我身前，將一雙結實圓潤的大腿完全暴露在我身前，她盯著我發直的眼睛，眼中露出戲虐的笑容，道：“我知道，你要去酆都找你父母，而我是去求財的，咱們並沒有矛盾，我為什麼要害你？你隻需要幫我找到酆都的位置，或許我還能幫你找找你的父母。再者說，酆都那地方，你夾喇嘛找一萬個人青皮，也是送死而已。況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的眼睛眯起，盯著我的眼神中露出一種奇異的光：“我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