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羊錚大聲地說:“有骨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就站在這,看誰敢動他一下!”
封書低聲喝道:“安月宇……”
安月宇眼睛閃爍,牙咬得腮幫子鼓了鼓,沒說話。
龍臨水抬頭看了我一下,表情莫名,他說:“你這樣我可沒法幫你。”
我心中冷笑一下,說:“不用您費心。”
他不吭聲了。
封書瞪著我,再次低喝:“安月宇……”他的聲音中包含著難以壓抑的怒火。
安月宇歎了口氣:“書伯,算了吧?”
封書的臉色徹底變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安月宇:“什麼?”
安月宇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盜墓界本來就風雨飄搖,不要再生事端了。”
封書反問:“是我多生事端?”
安月宇靜靜地看著他,他終於坐了下去,看向我:“既然安家主都說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話說完,我還是站著。
封書笑笑:“怎麼,上臉了?”
我說:“我不跟一條狗計較的。”
封書的牙咬了咬,又看了安月宇一眼,滿臉冷笑。
“好了。”安月宇說:“此時就此了結,誰都不要再提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不可置否的語氣,顯然久居高位。
說罷,他又對我笑笑:“能不能把趙威的穴道解開?”
此時的趙威早已沒有了剛才狂犬吠日的氣勢,被他的手下攙扶著,癱在沙發上如同一條死狗,隻有一雙眼睛還死死地瞪著我,似乎要將我吃了。
我絲毫沒有給安月宇麵子,對趙威說:“你還亂嚷嚷嗎?”
趙威看了看安月宇,說:“不了……”
我起身到他身前,將他肩膀上的一枚鋼針摘下來,趙威的力氣一點點恢複,他趕緊坐好,看我的眼神心有餘悸。
我坐回去,安月宇說:“好身手。”
我說:“僥幸。”
安月宇說:“剛才這個小插曲,算是完全過去了。現在咱們來商議一下,去古派的事宜吧。這個古派,無論如何是要去的,畢竟他們是現在的唯一嫌疑人,即使七人眾不是他們,也應該跟他們有某種聯係。”
羊錚冷冷地說:“商議?有什麼商議的?在場的無論老少,應該都是倒鬥的高手,還用得著教規矩嗎?”
“那倒不用。”安月宇搖搖頭,他揉了揉太陽穴,說:“不知道各位準備派多少人手去。”
我說:“派多少人去,還不是世家自己決定的麼?”
“哼!”封書開口了:“說得好聽,當年酆都一行,你們四大世家規定,我們這四家一家隻能去三個人,還必須聽從安排。現在捅了簍子,知道那陵格勒的危險,想起讓我們去當替死鬼了?”
安月宇也斟酌道:“的確如此,當年各大世家都為酆都‘陰寶’而去,當時的四大世家是另一個嘴臉,如今說來,確實不合適。”
羊錚說:“那你們的意思是,隻讓他們四家去,咱們都不去?”
趙威冷笑道:“你羊家也是他們的一夥,願意去送死,沒人攔著你。”
我猛地站起來,嚇了趙威一跳,趙威一哆嗦:“你想幹什麼?”
我沒看他,對安月宇說:“當年的事,我必須替他們向大家說聲對不起。可現在不同以往,相信並不是我們幾家受七人眾的迫害,對你們或多或少都有影響。樹大招風,我們一倒,說不得下一個就是你們,到時候,你們還有多少能力應付?”
自從上一次遇到七人眾,我就知道七人眾隻是針對我們這些老牌世家,他們想要的,無非是我們的身體部位來祭祀,跟安家、封家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偶爾誤傷,卻微乎其微。
不過我這一陣危言聳聽,不怕他們不信。
果然,安月宇陷入了沉思。
我說:“這不僅僅是我們的事,更關係到我們的後代,盜墓界的未來!如果你們還因為二十年前的事耿耿於懷,我願意替他們為你們每一家端茶道歉!”
安月宇閉上眼睛,睜開:“不必了,其實我早已經決定,派五人,一風渡、三耙將、一寶眼。各位以為如何?”
我點頭:“可以。”五人已經不少,畢竟張家也就出五個人,李家就出兩個人。
封書沉聲道:“我們封家也派五個人。”
趙威說:“趙家也是。”
羊錚說:“羊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