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光,心中也有了些底,在黑暗中,最能給人安全感的就是光明了。李雲說:“這裏麵也不知道有多深,前麵走廊可能也有那種古燈,必須省著點用電了!”
我也深以為然點點頭。從背包翻出壓縮餅幹,幸虧這個還剩不少。扔給李雲林清兩包以後,就繼續整理著東西,這背包尚且完好,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在背包的內壁,竟然還有一把匕首。
我拿出來看了看,雪亮的刀鋒,背部有血槽,不可多得。再加上我袖子裏百十根鋼針,心中也大定,有了這些,起碼有了防禦能力。
我忽然道:“封老三那東西呢?”
李紅塵從她的背包裏拿出一個塑料袋,把裏麵的槍掏出來,上了膛。說:“沒問題。”
李雲看著那槍,愣了愣:“你給弄過來了?”
我說:“嗯。”
李雲說:“拿過來就好……我總覺得封家的人不對勁兒。”
我說:“哪不對勁兒?”
李雲猶豫了一下,說:“自從到了那棱格勒,他們一直想弄死你們,他跟我商量被我拒絕了,我們之間存在競爭關係,但是沒有生死大仇。”
我們兩人人都是一驚。
原來這樣路上,一把無形的刀子就懸在我們的頭頂。
我說:“為什麼?”
李雲說:“就也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反正多小心!”
李紅塵正吞咽著壓縮餅幹,市麵上的壓縮餅幹雖然比不上軍用壓縮餅幹,但從口味上來說好了許多,起碼不是如啃石頭,噎得很了,從背包裏抽出吸管,喝了幾口水。
我們將身上濕漉漉的潛水服脫了下來,穿上了背包底層鋪墊的衝鋒衣和褲子,很幹燥。
李紅塵換衣服的時候,潛水服地下隻穿著一層貼身的保暖內衣,凸顯完美的曲線,我和李雲都自覺地背了後去,好不容易收拾完畢,將衣服疊好放在一邊,氧氣瓶碼放整齊。
我終於癱坐在地上, 跟兩人一起吃著壓縮餅幹,雖然吃喝的都不是好東西,可我們格外香甜。因為我們不知道,在這種鬼地方自己還有沒有下一頓飯。
“唔,這裏是哪兒?”一聲虛弱的痛呼響起。
張巨緩緩地坐了起來,他有點粗線條地摸摸腦袋:“我頭好痛。”
我說:“你醒了,我們到古派了。”
張巨迷茫地看著四周,喃喃道:“這他娘就是古派的老窩?怎麼跟個陵墓一樣。”
我看向四周,也是一陣疑惑。隨著我們的深入,心中的謎團也越來越重。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真的是古派的住處麼?
什麼人會喜歡生存在這種地方?
看到的越多,我們心中的疑惑也越深,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神秘,那麼讓人捉摸不透。黃盜古派的神秘,畢竟是有道理的。
我看著王吉有些蒙圈的眼神,拍了拍他安慰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繼續前進你不是害怕了吧?”
說著遞過餅幹和水壺,張巨嗤笑道:“我會怕?我是興奮!來的時候我還害怕會給古派那些糟老頭子打交道,現在看來,實在太爽了好久沒下過這麼鬥了,看著規模,得是個帝王陵吧?一會沒人,我可得摸點東西走,。誰都不能攔我。”
我說:“這是古派,有人的地方,你那叫偷。”
張巨瞪了我一眼,說:“偷?你幹這個這麼久了,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我們這叫發掘文化遺產,你說說,那麼多好寶貝藏在地底下陪著死人骨頭,虧不虧?還不如給我們這些勞動人民創造價值。”
我說:“古派不是死人啊。”
張巨頓了頓:“都二十年沒出現了,說不得如何呢。”
這句話讓我心裏一寒,其實我很想說,我見過一個神秘的銀發小孩兒,他很像古派的人。
但我沒說出來。
張巨塞了一塊餅幹,嚼了幾下吐出來:“操什麼味兒,吃著跟肥皂似的。”他一下把餅幹扔掉,拿出一包牛肉幹,撕開往嘴裏倒了倒,含糊不清地說:“我死的時候,肯定兩袖清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省的給同行添麻煩,讓他們惦記。”
我說:“閉上你的烏鴉嘴吧,對了,你家夥呢?”
張巨說:“什麼家夥?”
我說:“獵槍。”
張巨說:“扔帳篷裏了啊,你讓我拿那東西潛水?那不是要我命呢嘛,讓水一炮跟個燒火棍子沒區別。”
我:“……”
我們又休息了一會,待得頭疼的感覺稍有緩解,才準備出發。
出發前李雲從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儀器,類似羅盤。上麵刻滿了我看不懂的各種符號,呈黑白兩色,中間的指針發了瘋一樣的亂轉。
李雲麵色凝重道:“這兒和外麵有不小差別。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說著眼中凝重之色愈甚,他是一個玄術高手,似乎嗅到了空氣裏的某種不安的信息,或許他也麼信心應付那些突發的狀況。
想了想,李雲從包裏拿出三張黃符分別遞給我們三人。:“這是聚陰符,有聚陰抑陽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