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蹄子塞進黃袍老屍口中之後,拽住洋火兒身形猛退,
黃袍老屍痛苦怪叫一聲,便開始瘋狂掙紮。
李雲再也頂不住黃袍老屍的拚命掙紮,被黃袍老屍甩開,重重摔在石壁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好不容易甩開了李雲,黃袍老屍卻沒有追擊後撤的洋火兒,反而站在原地,雙手不斷在嘴中抓著,而那鬼璽似乎黏在其中一般,無非擺脫其害。
濃濃的黑霧從黃袍老屍嘴中冒出,我們三人心悸地看著那黃袍老屍臉色猙獰,目光血紅口吐黑霧的模樣,緩緩後退。
那黃袍老屍見嘴中之物無法弄出,隻覺渾身力量漸漸散去,隻自己倒下隻是時間問題,索性忍著劇痛,看向那禍害自己的人,拚命地向我衝來。
我隻見黃袍老屍停止掙紮血眼看向自己,暗道不好。手邊又沒有趁手兵器,索性掂起手電筒。
黃袍老屍越來越近了,我一把推開洋火兒,拿著手電向僵屍砸去。
“不要!”李紅塵尖聲大漢,黃袍老屍的力量,有目共睹。
子彈尚且無用,何況那破手電?
令兩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我不閃不避黃袍老屍襲來的鐵爪,奮力一下砸在黃袍老屍頭上,黃袍老屍的指甲刺入我的肩膀,但是我的手電,竟然砸掉了黃袍老屍的半邊腦袋!
黃袍老屍終於停下,轟然倒地。
洋火兒瞪圓了雙眼,嘴巴大張。
這……這是真的麼,那個力大無比的黃袍老屍就被一個破手電砸爛了腦袋?
我一把癱坐在地,按住肩膀的傷口,艱難地說:“是那鬼璽的作用。”
沒錯,鬼璽本就是鬼怪屍妖的克星,我曾在河南洛陽重渡溝,以此鬼璽麵對群屍全身而退,那幾十號古屍都是對鬼璽忌諱莫深,但在後麵的旅途裏,這鬼璽卻沒起到什麼作用,竟然我忘記了它的妙用。
如果我早一些拿出來,恐怕我們就不會受傷如此慘重了。
“我們趕緊扶他們進石室……這裏不安全。”洋火兒警惕看了看四周,鬼知道那些老鼠會不會再殺出來?
“等等”我掙紮地站起來,緩緩來到黃袍老屍身前,開始摸索起來。沒一會,我破口大罵:“丫的。這麼厲害的家夥沒個寶貝?”
之前李雲在那藤中幹屍身上獲得至寶,我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有點癢癢,尤其是在李雲運用玉符製住鼠潮的時候,就越覺得不舒服,說來也是,當著這個破家主,非得裝窮大方,那麼貴重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了……
如今看著那倒地的僵屍,我感覺自己的機遇來了。
可是讓我失望的是,那僵屍身上除了破爛的灰衣外,什麼都沒有。
“媽的,倒黴……”
李紅塵走過來瞪了我一眼,趕緊扶住我說:“你都成什麼樣了,趕緊進石室,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我被李紅塵扶進了暗室,她和洋火兒兩人費力將李雲和張巨抬到石室,我們合力拽上了石門,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終於安全了”我歎了一口氣坐在地上:“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紅塵上前查看了昏迷的兩人,看著李雲腦袋上的銀針皺了皺眉,上前將十二枚銀針一一拔下,好好觀察了兩人的傷勢。李紅塵說:“這個道士氣息微弱,恐怕……”
洋火兒一聽,趕緊湊過來擔憂道“李雲道長怎麼樣?”
李紅塵歎了口氣:“他過於力竭,而且……剛才跟那僵屍搏鬥你也看到了,拳拳到肉啊,也不知道傷沒傷及筋骨。”
洋火兒看著命懸一線的李雲,求助的眼光看向我。
我掙紮道:“咱們不是每人配了一支腎上腺素麼,給他打上,給他止住血,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他自己了。對了,張巨怎麼樣了?”
李紅塵查看了張巨,說“受了內傷,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髒。”
李紅塵和洋火兒兩人拿出了所有背包裏的醫藥包,給我們仔細地包紮,當我褪下衣服,李紅塵給我包紮肩膀上的傷口時,竟然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