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了。
其他人看到這情形都嚇壞了,李雲皺著眉頭四處看,這些人昏死在這裏,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謹慎地看向四周,突然發現腳下石板的縫隙中,長著一些草。這些草很濃密地分布在石室中,幾乎有人膝蓋那麼高,蔥蔥鬱鬱,葉子呈鋸齒形。
看到這綠色,我的眼前一亮。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看到一些生機,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可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對,無論什麼植物,都是需要陽光進行光合作用吸收養分的,這些草同樣是綠色植物,沒有陽光它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李雲沉聲道:“大家小心,這些叫鬼臉草,千萬不要碰到,有劇毒!”
好在鬼臉草似乎是古派的人有意種植用來防盜的,每一段鬼臉草之間都留有一人寬的距離,林林總總加起來,竟然隱隱形成一條路徑。
我們這些隊友,可能是因為不了解鬼臉草的毒性誤打誤撞進去,觸發了鬼臉草的毒素之後倒地昏迷了。
看著那倒地的幾十人,我們心裏焦急。
李雲帶著頭,小心翼翼地躲開鬼臉草,往石室中央走去。
有驚無險。
我們離第一個倒地的人越來越近了。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李雲突然受了驚一般地跳了起來,一腳就踩進了一旁的鬼臉草叢裏。
我們都被他這一舉動驚呆了,錯愕地看著他。
張巨在他的身後,似乎看到了威脅他的東西,也如同瘋了一般後退:“操他媽,有蛇!”
一個恐慌不算恐慌,當恐慌成了集體行為的時候,最容易出亂子,洋火兒被張巨催的躲避不及,也一腳踩進了鬼臉草裏。
他觸了電一般,趕緊跳了出來。
一股奇異的味道從鬼臉草裏冒出來,幾乎是瞬間,我的腦袋就是一暈。
張巨還發瘋一般地推搡著洋火兒。
越急越亂,我的邪火將李紅塵拉到身後,推了張巨一把:“你他媽別慌!”
張巨一下就愣住了,他臉色急切剛要說話,就痛呼了一聲,然後身子如同灌了鉛一般緩緩軟倒下去,我趕緊將他扶住,就這時,我才看到他的大腿上,掛著一條蛇。
這條蛇大概嬰兒小臂粗細,它的相貌像普通的蛇,頭似蟒,鼻子上有兩隻小突起尖角,眼睛血黃。奇異的是,它通體竟然是天藍色的。
那藍蛇一下就鬆開了張巨,張巨軟綿綿地倒在我懷裏。藍蛇吐著黑色的信子,眼睛死死盯著我。
“快跑!”李雲大聲地喊、
他並沒有退回來,依然站在鬼臉草叢裏不動,在他眼前,已經爬了三條藍蛇,虎視眈眈地瞪著它,卻沒有衝上鬼臉草從去咬。
饒是如此,李雲已經被鬼臉草的毒氣熏得頭昏腦漲,搖搖欲墜。
他艱難地說:“這是一個局,不是毒草,就是毒蛇……快跑……”
他說的已經晚了,那毒蛇盯著我,頭一動,竟然帶著身子跳了起來。從張巨的褲腿上,直竄向我的麵門。
那一瞬間,我的冷汗忽地冒出來。也就在瞬間判斷完畢,手一抬,三枚鋼針準確地打進了藍蛇的頭部,那條藍蛇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半空中掉落,就掉在我腳下。身子不住痛苦扭曲著。
我又丟了三根鋼針,將它的頭徹底釘住,那蛇扭曲著身子,尾巴費力地來回扭動,但也回天乏力。
那圍攻李雲的三條藍蛇瞬間轉過了頭,將目標鎖定了我。遊曳著身子向我爬過來。
有了剛才退敵的經驗,我沒有慌亂,袖子一抖,手中又多了三根鋼針,瞄準為首的藍蛇,閃電般地射了出去。
一聲痛苦地“嘶叫。”
那蛇並沒有被釘中腦袋。
我打了它的七寸,三根鋼針沒入它的藍鱗,將它釘在地上。
兩條藍蛇似乎頓了頓,衝過來的速度更快了!
呼吸間已經到了眼前
我手中一抖,冷汗就下來了。
我的袖子裏的鋼針竟然用完了!
那藍蛇已經到了眼前。
我抽出匕首一丟,正中那跳起的藍蛇蛇頭,它一下就栽了下去。
另一個已經跳了起來,到我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