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閻羅大喊一聲,猛地後退幾步,哆哆嗦嗦地指著冰壁:“媽的,有鬼!說著拿起冰鎬便揮過去。”
哢擦。
平滑的冰壁被打出一片冰花。
我扭過來一把拉住他,警惕四周道:“怎麼了,鬼在哪?”
閻羅一指冰壁道:“在這,臥槽嚇死我了,咦……”
隻見他所指的冰壁上,灰蒙蒙的隻有被他敲打出的冰花,其他什麼都沒有。
閻羅皺起眉頭,呆呆地不說話了。
我鄙夷地看著閻羅,道:‘我說閻小子你是被嚇傻了吧,哪有什麼鬼?”
閻羅出奇地沒有辯解,隻是喃喃道:“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我笑了笑,道:“要不咱倆換換位置,省得你一驚一乍。”
閻羅子搖頭,衝前麵喊道:“走吧。我看錯了。”
申屠血點點頭,這才繼續前進。
閻羅再度搭上了我的肩膀,心中卻是飄忽不定。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的後背,眼神飄忽不定。閻羅喃喃地說:“還是他?”
我說:“什麼?”
閻羅說:“沒事。”
正胡思亂想著著,前麵突然頓住了。
申屠血問道:‘前麵是岔路,往哪走?”
“左邊!”“右邊!”
我和閻羅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申屠血問我道:“為什麼選右邊?”
我說:“憑直覺。”
申屠血點點頭,選擇了右邊。
閻羅什麼都沒說。
選擇了右邊,隻見冰洞越來越寬敞,片刻,幾乎達到了可以三人並行的程度。
又是幾個轉彎,閻羅他們看到了冰壁上有一個個可容一個通行的洞口。
可我的意見是:“直行!”
閻羅也照辦了。
因為種種跡象表明,我們所走的這冰洞,是一條主道,而旁邊的小洞口,都是我們行走過的分支。
如同人的經脈一般,主次分明。
走在最後麵的閻羅想著剛才所見到冰壁裏那個人,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
突然,他的肩頭被人的手搭住了。
閻羅一愣,汗毛炸起。
他們隊伍,一共三個人,他是隊伍最末。
誰還會搭他的肩膀啊?
“遇襲!”閻羅大喊一聲,鬆開我的肩膀抽出三棱軍刺便向後捅去。
我心中一驚,卻見身後已經扭打起來。
隻見那人向後一閃,躲過閻羅的軍刺,一腳便向閻羅的手臂踢來。
“哼!”閻羅見狀非但不躲,反而另一隻手握上去,三棱軍刺直捅心窩而去。
隻見那人輕喝一聲,一腳踢在閻羅手臂上,另其稍稍移位,隨即一個閃身便閃到了閻羅背後,雙手成爪向我脖子上襲來。
猝不及防之下,那個人的手指幾乎要碰到我的脖子了。
閻羅剛想轉身,卻看到那人背後,竟還有一人,牽製著他無法顧及身後。
我剛想閃躲,卻被猛地拉了後去。一個銀發的身影從我身旁撲了出去,隻是一個閃身,就掐住了襲來那人的脖子。
那人還想動,申屠血手上握了握,冷聲道:“別動。”
那人就不敢動了。
後邊的閻羅也是反應過來,隨手一把軍刺向著那被申屠血製住的腦袋上刺去。
“住手!!”
另一個人突然大喊了出來。
閻羅竟然稍稍止住了勢頭,那軍刺在那人腦袋前戛然而止。
那人卻是一臉平淡地看著申屠血,淡淡道:“不錯的速度,你很強。”
申屠血看都不看他,反而看向我:“這些人是什麼來曆?”
我說:“不知道……”我看向那個被申屠血製住的人,穿著灰色衝鋒衣,麵容平淡無奇,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申屠血冷冷地看他們:“那就殺了吧。”
“等等!”另一個與閻羅對峙的人開口了,他苦笑道:“我們是盟友,是人。”
“盟友?!”我一愣,不僅好好打量起這兩人。
兩人都是近三十歲的模樣。
一個麵色平淡如水,一個表情陽光和煦。
都是身著灰色衝鋒衣,身後一個簡單的包裹。
那笑容陽光和煦的人說:“這個應該是鬼麵人相閻羅吧?我們是安家的人,我叫瘋子。”
那被申屠血製住的人臉色有點冷:“我叫山貓。”
申屠血捏了捏他的喉嚨:“讓你說話了麼?”
山貓的臉一白,不吭聲了。
瘋子苦笑道:“誤會,都是誤會,你們能不能先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