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師父上了商務車,可以看出因為工地的事情解決了,陳胖子異常的興奮。從師父一上車他就開示吐沫星子滿天飛的不停在那絮叨。師父也真慣著他,明明累的跟什麼似的,還有心思聽他胡扯,時不時的還應和兩句。
不過這陳胖子也還算有點良心,沒幹出個炒完菜就打廚子的事兒來。在經過對師父喜歡吃什麼的一係列的詢問之後,陳胖子吩咐司機將車開到了一個門麵古色古香的火鍋城門前。下車之前,陳胖子對著楊姐低語了幾句,於是商務車扔下師父、我、陳胖子之後,拉著楊姐又開了出去。
進了火鍋城一個包間裏麵落座,沒過多久楊姐拿著一個鼓鼓的牛皮紙信封走了進來,將信封交給了陳胖子之後,就在我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對於昨天晚上因為夢見楊姐讓我掉鏈子的事兒,經過一下午的折騰,我現在已經不再像早上那樣掛懷,所以看著她現在離我這麼近的坐著,心裏頭還算平靜。
這時陳胖子拿著信封樂嗬嗬的對師父說道:“唐西戶,介氣辛苦你呃,小小意細不成敬意,你可千萬不要推脫的啦。”師父接過信封,也沒打開看看就放在桌子上,對陳胖子一抱拳,之後拿起信封衝我揚揚手,我便走過去,接過信封掂了掂,放進了褲子口袋裏。
陳胖子看到師父沒有拒絕,便哈哈大笑著讓楊姐出去點菜。
本來中午就沒吃飯,再經過這一個下午的高強度體能“訓練”,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燒著炭火的景泰藍銅火鍋一端上來,我就開始端著盤子往鍋裏頭倒肉,之後也不管熟沒熟,夾起來就往嘴裏頭塞,時不時被燙的齜牙咧嘴的“嘶啦嘶啦”直哼哼。師父可能也是餓壞了,喝了第一杯陳胖子敬過來的酒以後,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再喝,開始專心致誌的涮起了羊肉,隻不過架勢要比我文雅許多。
酒足飯飽,當得知師父明天就要和我坐火車回家,陳胖子便熱情的發出要和師父一起泡桑拿、逛夜總會的誠摯邀請,沒想卻被師父嚴辭謝絕。於是,陳胖子便打電話讓司機把他那個奔馳大方塊兒開了過來。陳胖子上車之後,特意囑咐楊姐將我和師父送回酒店,並訂好明天的火車票。然後便匆匆向我和師父告別。
回到了酒店,我把房門一關便迫不及待的從口袋裏掏出陳胖子給的牛皮紙信封,隻見裏邊是捆紮的整整齊齊的兩板兒紅色百元大鈔,不禁臉上樂開了花,湊到躺在床上兀自望著天花板發呆的師父身邊兒興高采烈的說道:“師父,師父,這胖子夠大方的啊。一下子就給咱這麼多錢!怪不得您買車買房子裝修的一下子掏出來那麼多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等我學會了您的本事,您就天天在家享福,什麼都不幹。我去驅鬼賺錢,之後給您養老。您看怎麼樣?”
聽我說完,師父竟有些惱怒的一把搶過我手裏的兩捆兒鈔票,扔到一邊的床頭櫃上,有些憤怒的對我喝道:“吃飽了撐的,沒話找話,趕緊去睡覺。”於是我便吐了吐舌頭悻悻的脫掉衣服去衛生間泡澡。
泡完了澡,隻感覺渾身十分舒適清爽,我將身子擦幹,伸個懶腰,便上床準備睡覺。躺在床上向師父那邊看了一眼,隻見師父還在愁眉不展的望著天花板發呆,我便問道:“師父,今天咱們幫陳胖子解決了個**煩,還送十三鬼去地府投胎,怎麼看起來您卻不怎麼高興啊?”
隻聽師父發出一陣歎息,之後看向我,問道:“碩兒,你說,咱們陽差一脈除魔驅鬼本是職責。像為師今天這樣收了人家錢財,是不是有些過於市儈?”
我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要我說師父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您也說過,咱們幫助了別人,別人才會對我們尊重。就像咱們幫胖子解除個**煩一樣,他給咱們錢不也是一種尊重咱們的方式嗎?再說,陽差一脈怎麼了,陽差一脈也是人,也需要穿衣吃飯。總不能救活了別人,反而把咱們自己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