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給我和師父安排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商務賓館裏,沒有陳胖子安排的那麼奢華,客房裏麵隻有兩張床,衛生間,一台壁掛電視,但好在幹淨整潔。傍晚時候還吩咐西褲男送飯給我們。
師父顯然累壞了,進了房間衣服都沒脫就倒頭大睡,就連晚飯都沒起來吃。我無聊的看了會電視,又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告訴她還在首都出差,之後又聽著她對我關懷備至的絮叨了一陣,我便掛斷了電話,爬上床開始睡覺。
第二天我一睜眼,就看見師父正打著床頭台燈翻來覆去的仔細看著那根短針。見我醒來便將短針遞過來,問道:“碩兒,你看這東西像不像骨頭。”於是我將腦袋湊過去一看,在燈光下略微有些透光,上麵遍布著細密如牛毛一般的紋路,還真像。
在我回答完,師父又將那根短針用紙包好,放到床頭櫃便催我洗漱穿衣,然後出去吃飯。我心說也是,從昨天一直睡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不餓都怪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收拾完便和師父一起走進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包子鋪。現在我才發現啥叫有其師必有其徒了,一個足足有嬰兒拳頭那麼大的包子,一屜十個,師父狼吞虎咽的頃刻間就幹掉了兩屜,還就著包子順了一大碗的紫菜蛋花湯!
待吃飽喝足,我和師父又來到了醫院。那倆西褲男依然像門神一般坐在病房外麵的長椅上,而婦人正在病房裏拿著手巾給男人擦著臉。我跟師父走過去,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雖然還在沉睡,但是臉色明顯的紅潤了很多,氣息也更加的穩健。
婦人見師父和我走了進來,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毛巾送到衛生間,之後麵帶笑意的和師父攀談了起來。
從婦人嘴裏得知,男人名叫謝遠強,在首都開了一家涉及國內運輸、物流的公司,年輕的時候本來在家務農,後來經別人介紹討了個外村的老婆,還生了兩個女兒。後來二女兒生下來沒多久老婆嫌家窮便跟人跑了,謝遠強一氣之下扔下兩個女兒給家裏的老人照顧,孤身去了JSZJ一帶。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以及一股子敢打敢拚的狠勁兒,竟逐漸在那裏站穩了腳跟,也從那時起,她和謝遠強相識,隨後結婚。後來隨著兩個人經營有方,生意也是越做越大,而就在前些年,經過一陣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把大本營搬到了首都。聽婦人說完,我不禁有點佩服起這個叫謝遠強的男人了,孤身一人,白手起家。竟能賺下一份這麼大的家業。
就在我和師父正聚精會神的聽著婦人講述謝遠強的創業史呢,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抬頭向門口看去,隻見門口站了三個人,二女一男,年紀不大,其中的一個女孩,年紀差不多二十六七歲左右,披肩長發燙成波浪狀,臉上畫著淡妝,身上白格子七分袖襯衫,黑色緊身短裙,黑色絲襪,高跟鞋,手裏還拎著個手袋。另一個女孩長相和她有些相似,年紀隻有20歲左右,頭發整齊的梳於腦後紮成馬尾,露出額頭,白淨的臉上沒畫妝,白色的t恤,牛仔褲,球鞋。從二人麵貌很明顯就能判斷出這兩個是躺在病床上的謝遠強的女兒。而那個男的,一米八多的個頭,整齊的三七分發型打了一些?ㄠ?薹⒛ㄏ蚰院螅蕕牧撐櫻?袼憑?拇蚶砉?拿濟?緣酶褳獾木?瘢?臉さ牡パ燮ぱ劬Γǖ謀橇骸I砩洗┝思?誄納琅渥藕諫?男菹鋅悖?饌菲ば?虻哪牆幸桓齬飭痢?p> 謝遠強兩個女兒走到了病床前,而那個男的依然站在了門口沒有進來。隻見波浪發的女孩在床前看了一會謝遠強便對婦人開口說道:“梅姨,我爸怎麼樣了?”婦人麵帶微笑的回頭看了師父一眼答道:“你陳叔叔找了這位唐師父和他的徒弟過來給你爸治病,你爸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隻見這波浪發一皺眉毛,說道:“沒有大礙了我爸怎麼還沒醒呢?別是找來個蒙錢的騙子。”說完還白了師父一眼。
聽她這麼說,師父低頭揉了揉腦袋,麵色有些尷尬,卻沒有做聲。我心裏這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心說:“他大爺的,昨天我師父為了救你爹差點沒累虛脫了,回頭換來你這麼一句話。”之後我便站了起來,要和她爭辯。這時師父卻在一旁按住我,衝我皺皺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