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近景長船”和謝老板的招納(1 / 2)

自從那天和我聊過關於龍虎山的事情之後,再加上這幾天一直生活在一起。師父對張浩然的態度也從每天僅僅是點點頭,打個招呼,變成逐漸的開始和這個道門晚輩攀談起來。由於師父自從收下我以後,就一直窩在我家鄉那個小城市,沒怎麼在外麵行走,對於外麵發生的事也是知之甚少。而張浩然得知此事,便將他所了解的一些近年來各個道家門派發生的事情,和一些變故知無不言的說給師父聽,並且還會加上他自己的一些看法以及對各家現狀的一些點評。

不僅師父對於張浩然的看法有了轉變,從這些天的相處我也覺得這小子其實是個比較不錯的人。對誰都比較謙遜有禮,從不提及自己天師正統的身份,並且對於各個領域的知識都有所涉及,還很有自己的主見和看法。比如對於茅山派,張浩然的點評就是:之前有些過於注重門下弟子的數量,沒有一定篩選的就廣泛培養弟子,以至於很多心術不正之徒最終入了邪道,行些傷天害理之事。就連現在的一些有名的南洋邪術,其中有很多都能看到茅山道術的影子。而且從他和師父的談話中得知,他大學讀了兩年就到美國留學,如果不是因為要負責家裏麵的產業,很有可能留在美國拿個博士碩士之類的學位。

隨著謝大老板身體日漸康複,張浩然也向謝大小姐提出了告辭回茳西,於是在給我和師父互留了聯係方式之後,便坐上了門神三號開著的路虎車離去。

緊接著,又過了兩天,大小姐要回去工作,二小姐也要回學校繼續混日子。於是便一起訂好了回魔都的飛機票。臨行之前,二小姐給我留了電話,讓我有時間去魔都找她玩。

說實在的,謝二小姐算是我人生當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異性朋友。因為除了我媽我奶奶以外,第一次有人願意和我聊這麼多,盡管這個過程隻有幾天的時間。

而且,因為正處在那個還有些懵懂的年紀,對於男女關係是有些幻想的。再加上曾經長時間受到二萬那匹**的耳濡目染,便不可避免的偶爾會在心底產生了些對謝二小姐YY的念頭。可是,每當看到謝大老板家裏每天好幾個傭人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身影,再聯想到人家那分分鍾就能把你裝進麻袋扔到海裏潛泳的恐怖能力,我便強製性的扼殺了這種念頭。

從謝二小姐走了開始,我便又回歸到那種每天和師父大眼瞪小眼的生活。見我每天除了發呆,就是一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嗬兒嗬兒傻樂,師父便決定給我找點什麼事情做。於是,在一個清晨,師父從謝老板的書房裏發現了一把似乎有些年頭的日式長刀之後,便借來給我作為每天練習《辛酉刀法》的道具。

這把刀長約八十公分左右,刀身呈弧形,閃著一股白森森的寒光,靠近護手處刻有“近景長船”的日文。銀白的刀身上麵有一道很深的血槽,從血槽上麵沾染的有些赤紅的黑鏽說明這是一把真正沾染過鮮血的殺器,刀刃處是波浪形的拋光紋,我用手抹了抹,果然異常的鋒利。刀柄長約二十五公分,貼了黑白相間布滿顆粒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後來得知叫做珍珠魚皮),外麵還縱橫交錯的裹了一圈皮線。不知什麼金屬材質的護手,雕刻了鏤空類似荷花花葉的圖案,縫隙中略微生了些黑色鏽跡。而刀鞘的材質則是布滿了滄桑痕跡而顯得有些髒亂的棗紅色牛皮。

師父拎著這把刀把我喊到了別墅外麵的院子裏,而謝大老板不知是因為不放心寶貝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也跟了出來。

我從師父手中接過這把日本刀,用手掂了掂,隻覺著比起我平時練習用的大鋼管來,重量輕了太多太多,恐怕就連鋼管重量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而且長短也差了許多,刀身還有弧度,感覺十分不順手,不過練習應該還可以湊合。

我用師父找來的繩子綁在刀鞘上,將長刀斜背於身後,之後抽刀出鞘使出一個拔刀式,還順手挽了個刀花。接下來便改單手為雙手,握住刀柄,舞出一整套的《辛酉刀法》來。

我在別墅前的空地上時而前進,時而後退,隨著身體和手肘手腕的動作,銀白的刀影或橫切劈砍或豎立著下壓然後刺出,動作連貫起來仿佛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層銀色屏障一般。由於是第一次用真正的長刀來練習,盡管是一把用著不怎麼太順手的日產貨,但依然有一種仿佛成為了一名絕世刀客的感覺,在舞了一整套的刀法行了收刀式,將長刀入鞘之後,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陶醉在自己縱“刀”江湖的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