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豪瞧著父親的神情,就知父親有所顧慮,如果是他,一樣顧慮重重。他們家族的祠堂一直以來不會麵向外姓人,盡管時代不同了,仍舊有保守的傳統。
李楓也不強人所難,便道:“魏老前輩,我沒別的意思,既然大家是誠信交朋友,我就想多了解魏氏財團家族,當然涉及到貴家族核心的東西,外人知道肯定不合適。”
老人再喝了一口菊花茶,歎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老前輩請說?”
“你為何對祠堂感興趣?”
李楓就輕鬆笑了:“因為你們財團家族,能夠發展得如此迅速,肯定是前幾輩人的英明決策,就當是我來瞻仰吧。”
“那好吧。”老人就沒遲疑了。
輪到魏豪疑惑了:“父親,怎麼?”
老人做了個不要多問的動作,就起身來走在前麵。李楓也不喝菊花茶了,跟了上去,魏豪不知父親怎麼這麼快決定打開祠堂了?那個祠堂雖然每年都打開,但都隻是父親一人進去打掃清潔衛生,他都是中年人了,卻隻去過祠堂四五次。
來到大房子最前麵的祠堂,老人拿出鑰匙來打開,那兩扇厚重的木門咯咯吱吱往後退去。裏麵是一間很大的廳房,就如寺廟裏的大殿一般,所不同的是,供奉著的不是神佛,而是一把大刀,大刀一側並排供奉著的才是很多祖先牌位。牌位最前麵則是一個大香爐,裏麵積著陳年的香灰與紙錢。
老人進了祠堂後,首先上了一炷香,麵對幾十個祖先牌位,默默鞠躬。
李楓便也上前上了一炷香,同樣鞠了一躬。
一會後,老人肅穆說道:“我們魏氏家族傳承久遠,至今未亂輩分,祖先從清代開始進入商貿界,經曆了很多挫折,才發展成現在這個規模。”
李楓點頭表示肯定,傳承幾代人的經商世家,在華夏的確不容易,因為一百年前的兵燹大變革,幾乎將華夏所有的組織摧垮了,很多都沒能生存下來。就如聖醫門,要不是前兩任掌門人退居深山,而且誤打誤撞幫助了革命隊伍,否則也難以保全完整。商界更是被全國人民瓜分殆盡,讓很多世家一夜間成為貧民。當然這些都是曆史舊事了。華夏發展到今天,包容萬象,已今非昔比,就算放在世界之林,也是前三的存在了。
不過李楓奇怪的是那把大刀,怎麼供奉著,看著有些年頭了。
“魏老前輩,能否告訴一下,為何供奉著一把大刀?你們祖先出生於武將?”
李楓一問,老人就陰著臉說:“李楓,你是少魁的救命恩人,我才讓你進祠堂,現在你看了,我們出去吧。”
李楓早已瞧出這個祠堂不尋常,老人也似乎有很多故事,便笑著說道:“如果沒猜錯,那把大刀應該是古代隋朝花刀大將魏文通的寶刀?”
老人停住腳步,回身一拳打出去,李楓接住拳頭,與老人過了幾招。
“魏文通是隋朝大將,可惜沒有歸順大唐朝,因為斬殺忠良義士,最終落得一個不忠不義的罵名,盡管名列隋唐好漢之列,卻滿身汙名。”李楓一麵與老人比拳,一麵加快速度說道。
“你放屁!”老人狠狠揮出一拳,便收住了拳頭。
李楓也收住拳頭,但沒再說話。魏豪趕緊上前,拉著老人問道:“父親,你剛才為什麼?”
“哼。”老人便什麼也不說,瞪了李楓一眼,便跨步走出祠堂。
李楓哪肯就此離去,也跟了上去。
來到小院的客廳,老人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一會,而後睜開眼睛。“李楓,你到底是誰?”
李楓看了眼魏豪,老人便對魏豪說:“你先下去。”魏豪沒整明白怎麼回事,便隻有遵父命出了客廳。
李楓這才說道:“魏老前輩,實不相瞞,我是李氏家族後裔。先祖正是唐朝的李元霸。”
“什麼,你是李元霸的後裔?”老人坐直了身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李楓講道:“世人都說先祖是因為罵天,遭到了雷劫而死。史料上也記載,李元霸並無後裔,實際上李元霸有一個未過門的媳婦,李元霸有次醉酒跟未過門媳婦同房了。這才有人後裔子孫。李氏家族取得天下後,自然不會把家醜往外宣揚。這就造成李元霸沒有後裔一說。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李家也是義軍,瓦崗寨也是義軍,而魏文通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卻因為要忠於隋朝,與義軍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