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沒料到梅昀對針灸如此了解,還如此推崇銀針術。“梅昀小姐,既然對針灸了解,為什麼不從事中醫針灸方麵的工作?”
梅昀微微歎聲:“當年我曾去聖醫門,但瘋婆子聖醫不收我。”
“噢,說說看。”李楓來了興趣。
芮秋放下茶杯,“梅師姐,你還去聖醫門拜師,怎麼沒聽你說過?”
“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十年前,梅昀剛念大學不久,父親患了疾病,她聽說聖醫門的銀針術,有神奇功效,於是不遠千裏去西北的聖醫山,想求瘋婆子聖醫救她的父親。瘋婆子問了她一個問題。結果她答錯了,瘋婆子聖醫毫不留情的趕走她。盡管她苦苦相求,也無濟於事。後來父親挨了兩年過世了。梅昀便又去聖醫山,想要拜師,卻還是因為回答錯了問題,而被瘋婆子聖醫拒絕。梅昀後來機緣巧合,被芮殿城招為入室弟子,靠著絕頂的資質,不幾年便位列新晉拳王之一。
芮秋聽了,看了眼李楓,“想不到你們聖醫門挺會刁難人的。”然後轉向梅昀,“梅師姐,那瘋婆子給你出了什麼難題,以你的聰明才學,怎麼沒回答正確。”
梅昀講到:“第一次,她問我銀針術是用來幹什麼的?我說可以救人啊。第二次,她問我學銀針術幹嘛?我回答,銀針術很神奇,學好了,可以治病救人,弘揚中醫針灸。”
“哈哈,難怪了。”李楓揚揚頭笑了。
梅昀挺疑惑的,看著對麵的李楓,“我都說錯了,李楓,你覺得應該怎麼回答?”
芮秋也將眼望向李楓,她也想聽聽正確答案。
李楓說道:“其實,瘋婆子師父,是個怪人,不是怪人,也不叫瘋婆子了。你按照常規來,她肯定不吃你那套。她問你銀針術是用來幹什麼的,你回答銀針術是聖醫門的絕學,天下間就聖醫門才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唄。她問你學銀針術幹嘛。你回答,還能幹嘛,既然都是聖醫門的弟子了,師父叫我幹嘛就幹嘛。”
李楓公布正確答案後,兩個女孩,均是一臉驚訝。
芮秋輕咬一下嘴唇,“梅師姐又不像你這樣沒個正經,她哪能想到你這樣的答案。分明是瘋婆子故意刁難。”
梅昀在腦子裏將李楓的答案過濾了下,微歎道:“師妹,瘋婆子聖醫沒有為難,李楓那樣回答,的確是正確的。因為我自從做了師父的入室弟子後,才深深懂得作為門派掌門與拳界拳王的不易。”
李楓讚許的端茶,朝梅昀敬一下。然後說道:“以前的事過去了就算了。現在是我當家了,梅昀小姐想要學銀針術,我可以教你。”
梅昀一聽,睜大了眼睛,芮秋也看著李楓。李楓卻是雲淡風輕,“其實銀針術很簡單,正因為簡單,想要學成,極為不易,達到上層境界,就更不易了。”
這時門開了半邊,閃進來一人,李楓就終止了說話。
此人看著像個書生,有些民國師範院校報國青年的氣質,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溫文爾雅。
“你來了。”梅昀看到此人,站了起來。
芮秋起身轉過去,笑著說:“端木師兄,你可來晚了,要罰。”
端木潤禾向幾人拱手道:“梅師姐,芮秋師妹。”然後看了看李楓。“李楓掌門,久仰了。”
李楓回敬道:“端木潤禾先生。”
芮秋就上前,拉著端木潤禾,坐到另一麵,“端木師兄,你別把自己當成古人了,到梅師姐這裏來,還這麼客套,梅師姐又不是外人。”
端木潤禾就看了梅昀幾眼,帶笑坐下了。梅昀與他的眼神相會,也是露笑而坐。
李楓瞧著二人互生情愫的情態,打心裏替二人高興。如果世上有情意純潔,卻愛意甚深的情感,那麼眼前的二人,就是最佳典範了。
“剛才聽到李楓掌門提到銀針術,可否現場展示一下。”端木潤禾側麵對著李楓。
端木潤禾表情自然,說話擲地有聲,毫無挑釁,李楓由此判斷此人是個正人君子。端木潤禾雖然排在十大弟子最後一名,拳氣卻是最強的,來的路上,芮秋給他說過,端木潤禾的天分是十大弟子中最高的。
“可以,請梅昀小姐,芮秋小姐到一邊去。”李楓這樣說著就站了起來。
芮秋和梅昀就走到了對麵站著觀看。端木潤禾起身後,隻移開了幾步,並未走到對麵去。
李楓雙掌往茶桌一抓,巨大的拳氣,將茶桌抬起來,飛到了那排落地書架那裏,而桌上的茶水,居然沒有灑出來一滴,接著,李楓將幾張凳子用拳氣紛紛移向了茶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