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破冬整個人飛出門,落到了外麵的拳市大廳,“蓬”地摔得慘了。許多弟子趕緊跑開,以為程破冬不殘廢,也得鼻嘴出血,哪知不到十秒,程破冬就站了起來。僅僅是臉上鸛骨擦傷了一點皮。
正好孟濟變帶著三個戴墨鏡的漢子走進大廳,他們也瞧見了程破冬從樓上辦公室摔下來的情景。孟濟變眼裏有些一絲輕蔑。費長仁無德,對自己的弟子時常打罵,難得人心啊。可惜了程破冬這塊好料,竟然拜他為師。
四人踏著樓梯,上樓去了辦公室。費長仁的氣還沒出夠,拍打著辦公桌憤憤然。
“費師弟。”孟濟變走進了辦公室,另外三個墨鏡漢子,也跟進去。
費長仁轉過身瞧見孟濟變,隱著憤怒詢問:“大師兄啊,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有句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肯定有事啊。剛才我看見程破冬摔了一跤,嗬嗬,費師弟可要惜才愛才,咱們下一代的弟子,他可是第一。師父都非常器重。”
“哼,一個破洞罷了,難成大器。”費長仁輕哼,蓄著的長發散發著餘怒。
孟濟變就說:“費師兄,別惱火了。你跟三師弟萬峻的事,我剛知道,這不,我就趕來了。”
提到萬峻,費長仁就來氣,“總有個時候,我要讓他償還欠我的債。”
孟濟變示意了一下,一個墨鏡漢子便把門關上了,然後他說道:“費師弟,我今天介紹三個人你認識,你要出這口氣,他們可以幫得上。”
“他們?是誰?”費長仁掃了三個墨鏡漢子幾眼。
三個漢子便摘了墨鏡。一個漢子高大威猛,中年,陰鷙的眼裏帶著犀利之光,此人正是寡婦拳。一個漢子一身粗糙皮肉,好像剛從西北風沙裏走出來,此人正是黑鷹王集團三鷹王的得力幹將沙虯。另一個尖腦袋、長腿,表情嘻嘻的有幾分嬉皮,正是采花拳烏用。
“西部寡婦拳,采花拳烏用。”這二人在拳界有身份地位,尤其是烏用,盡管被視為十惡不赦的壞蟲,可是像這樣的人物,資曆深點的人一般都知道和認識。費長仁一眼就認出二人來了。
寡婦拳偏著頭,拱手道:“費長仁,幸會幸會。容我介紹這位,他叫沙虯,我的朋友。”
寡婦拳直接稱呼費長仁的名字,有著高人一等的口氣。畢竟他曾是拳王勢力人物,而費長仁隻不過是初級拳王罷了,也沒啥勢力。而將沙虯稱為他的朋友,主要是沙虯實力強悍,是真正的拳王級別,而且他背後還有黑鷹王集團。所以這樣一來,沙虯聽得舒服,別人也敬重。
費長仁不太爽,冷聲冷氣的回到:“嗬嗬,真是新鮮了。你們一個是前不久戰敗的人,一個是被拳界追殺的人,敢公然出現,就不怕被人滅了。”
寡婦拳舉著拳頭說:“滅我的人,還沒出生。”
“那我倒要試試。”
孟濟變忙打圓場:“費師弟,別傷了和氣。寡婦拳也別動怒。咱們是談合作的,可不能因小失大。”
然後孟濟變對費長仁說:“費師弟,如今咱們十大弟子,就我跟你最鐵。其他師弟,都各有小算盤。尤其是像萬峻那樣的小人,為了爭奪拳市資源,不惜連同門師兄弟都敢出黑手。所以咱們可不能坐等著師父他老人主持公道。師父年紀大了,也該享享清福了,咱們做弟子的應該替他分憂……”
孟濟變別的本事不大,就套大話最拿手了。加之他是大師兄,在十大弟子中,除了端木潤禾,就他拳法最高。他的判斷和說法,費長仁自然相信。
“費師弟,咱們需要的是錢。我得知李楓已經來了北洋市。你想想,他才當上西部拳王,處理的事情肯定多,卻偏偏來北方。明擺著的,他做定了師父侄女婿的位置。他如願了,咱們這些人全都得被他掃地出門。”
費長仁越聽越冒火,握著拳頭站起來叫道:“李楓這個東西。想娶芮秋師妹,沒門。大師兄,師妹跟你才是一對。不能讓他得逞。”
費長仁替孟濟變鳴不平,倒讓孟濟變有點兒感動了。
這一次是帶寡婦拳三人來與費長仁初見麵,孟濟變沒有談其他的,隻說到了合作的事情。從費長仁的拳市出來,上車後寡婦拳問道:“孟濟變,你能肯定,這個費長仁能入套?”
孟濟變右手五根手指,握成拳又揚開,揚開又握成拳,分析道:“費長仁,跟我是一邊的。除了他,還有五師弟東午,七師弟澹台虎,八師弟孫奎字。我跟他們關係都很好。我說什麼,他們都會照辦。至於二師弟和無修,三師弟萬峻,六師弟於戒,都是硬骨頭,沒有腦袋。最難對付的是九師妹梅昀和十師弟端木潤禾。他們的實力加起來,也最強。”